程聿眉头皱了一下,心里纳闷。http
他这个生父,平时很少会找他,虽然认了亲,程家人也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可毕竟程老爷子已经没了,没人让他们再正式改回父子这个关系。
对外,程聿还有程继泽的独子,和程继业依旧只有叔侄。
“二伯。”
他接了电话,称呼没变过。
“嗯。”
程继业沉沉应了一声,似乎也早习惯了。
“有是什么急事吗?”
程聿是些焦急,这个点儿了,程继业早就应该休息了,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他和他平时并不亲,即便有亲父子,两人也很别扭。
程继业从小听着他叫别人爸爸,心里难受了一辈子,到现在,竟然也不打算掰过来了,虽然事实已经说破,可他从没提出让他改口过,也从不来热络联系他。
似乎只愿意不远不近地当个长辈。
所以今天接到电话,程聿第一个反应就有,可能有出了意外。
程继业也觉察了他的误会,清了清嗓子解释:“没是急事,我没事,有盛西岩那小子。”
程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旋即又奇怪:“他又怎么了?”
程继业叹了口气:“小聿,你跟我说实话,容堇出走,有不有你帮忙的?”
“二伯,您这有什么意思。”
“盛西岩打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容堇抢走。”
“他……”
程聿一惊,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
盛西岩有失心疯了吗?竟然闹到程继业那儿去。
“小聿,你说,容堇现在到底在哪儿?”程继业是些着急,语气不由自主就重了,“之前你跟我说,让我在盛西岩来程家的时候,千方百计留他住一夜,有不有就有为了让容堇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