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东西摊主看不懂,是收货搭的东西,虽然是玉壶春的造型,但更像个老酒瓶子。他说到宋,就是信口胡诌,反正不像元明清的东西,总不能往近了说民国的吧?
“不打镲我给你敲鼓啊?”余耀哈哈一笑,“这么地吧,实话实说,我是坐商。你收来多少钱,我添两个抓走吧。”
“哟?你这年纪就开店了?倒是我走眼了。行,八百收的,你一千拿走吧!”
“这东西,我八百都卖不了,就是丰富个品种。”
“啥品种?”
“看不懂的品种。”
摊主嘿嘿一乐,“老弟你真有意思,那你就回一口儿呗。”
“两百。”余耀干脆利索。
摊主想了想,“本来呢,这东西我没太在意,但现在我真想研究研究了。这么着,六百,最低了。”
余耀直接站了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再让一百,五百!”
余耀回看一眼,拔脚。
“回来吧!三百,再少我该赔钱了!”
从摊主这头来说,搭来的东西,卖多少赚多少,但能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
余耀这头呢,本来还想再绷绷,倒不是他差这一百块钱,而是进入状态了很容易这样,甭管你是富豪大款还是贩夫走卒,古玩摊子上,为百八十块较劲是常有的事儿。
这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但是,这时候,又有个留着短发的女人在摊子前蹲下了,余耀也怕有什么岔子,回身一把抄起了这件玉壶春,“得,三百成交!”
恰在此时,蹲在摊子前那个女人,差点儿就伸手了,却被余耀抢了先,一扭头,“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余耀正想不客气地回嘴,却发现,原来这女人是个女孩,不仅年轻,而且还长得挺漂亮!
眉如墨画,一双眼睛颇具神采,眼睫毛很长,韵味十足。瓜子脸,鼻梁不高,鼻形却很秀气,朱唇贝齿,尖下颌,脖颈儿又细又白,看着让人有种酥酥的感觉。
她留了个精神的短发,穿着一身运动装。要是配上长发古装,兴许会更有味道。
“你想要啊?我刚才都谈好价儿了。”余耀口气温和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