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镇国公能够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彩衣娱亲也是愿意的。
“醒酒了?”池宁率先进了屋子,淡淡的道:“醒了就好好交代一下这半年怎么样,受没受伤。”
承珩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道:“虽然偶有小伤,但都不碍事。至于边疆?”
他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人吃人的事情罢了。”
如果可能,他想永远都不让他的公子接受到那等残忍的事情。
“那就是没怎么受伤喽?”池宁丝毫没有被他的春秋笔法骗过去,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的道:“脱!”
“这!”承珩眸子微微瞪圆:“未成六礼……”
“嗤!”
一声不屑的轻嗤在室内响起,池宁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上似笑非笑道:“冠勇侯莫不是忘了您出征前一晚咱们做了什么?”
直接微微抿过唇,池宁冷笑道:“现在再和我谈那些劳什子道德伦理,是不是有些晚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承珩红了眼睛。
他怎么会忘了那夜发生了什么?
边关中的日日夜夜,有多少次他都是靠着那美妙的一晚度过的。
“还知道害羞?”池宁略微上前两步拨弄着他的耳珠调笑道:“害羞也没有用,脱。”
承珩抿了抿唇,缓缓的将腰带解开。
衣衫微微敞开,入目的便是曾经没有见过的狰狞伤疤,还微微泛着粉色,正是不久的伤疤。
池宁声音微哑:“继续。”
承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衣服缓缓褪去,便看到腹部上绑了纱布,有微微的血痕从中透出。
池宁闭了闭眼,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没受伤?”
承珩抿了抿唇,讨好的伸出手抓着池宁的手:“阿宁,我无碍。”
不过是最普通的伤疤罢了,忍忍便过去了。
“脱光。”池宁现在怎么可能还相信他的无碍,执着的要看他所有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