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舟双手叉腰,用手拨转着仓鼠轮道:
“这个装置只要转起来,就可以吸收它颊囊里的电力。就靠帕奇利兹啊,我这两年来都没付过电费。”
“没想到,还真有靠仓鼠轮驱动的……”
苗晚吐槽着,又忍不住望向他问道:
“可它不是松鼠吗?为什么会住在仓鼠轮里?”
“额……”
因为之前养的那只咚咚鼠不仅没有帮他发电,反而还把尾巴插进了变电箱里,把全镇的电都偷走了。最后趁着夜深人静,潇洒跑路。
米舟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微笑,答道: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之后,苗晚便乐此不疲地陪着电栗鼠玩,米舟则悄悄地溜到了墙角,看了一眼蓄水箱。
“不太够呢……”
于是他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从山里招来了一只大嘴鸥。空中传来了一声悠闲的鸥鸣,然后相当怡然自得地停在了池塘边的石灯上。
“帮个忙呗。”
米舟喂了它一颗树果。
大嘴鸥这才睁开了圆圆的眼睛,微微含笑地一振翅膀高高飞起,钻到云从中去了。
苗晚站在房门口注视着这一幕,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你让我呆在房间里别出来啊?”
“啊,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搬着小板凳坐在爬满了藤蔓的屋檐下,一人捧着一盏热茶。
不一会儿,空中隐隐响过一道闷雷,庭院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来。
他和她一起抬头,也不说话,单单看着。看那些被雨丝润过的青瓦,亮着莹莹的光,像透了一样。湿湿的空气里,那些瓦片正悠悠地散发出四百年风雨的弥香,一点一点地荡开来,像她碗里的茶。
“我上次这样听雨,还是在苏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