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解释为什么晓雪突然坐到自己腿上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把这丫头提溜到一边去,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点哪怕用血缘亲密度来理解都有点超出常规了。【..c
|我&|】
当然,晓雪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跟目前的其他女儿都不一样,这个是跟自己有百分之百血缘关系,真正被自己(当然是未来版)从婴儿状态养成幼女再养成萝莉再养成少女的女儿,虽然我不可能有那段记忆,但神奇的第六第七第八感还是让我对晓雪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可是这应该并不是对方能毫不犹豫坐在自己腿上的理由,至于原因——这丫头都十七八岁了!.
有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还能这么轻车熟路往老爸怀里钻的么?虽然我对此表示很欣慰……
或许我有必要感叹一下,在这个癫狂的年代,鬼头们是越来越离谱了,熊孩子十岁开始就跟父母有逆反心理,十一岁起都敢计划离家出走和统治世界,十二岁的毛丫头基本上已经比你当年十八岁的时候知道的东西还多,十三岁以后的萝莉你就是亲都别想亲了——哪怕你是她爸,这是个让人悲哀的事实,但现如今熊孩子一个比一个早熟且离谱那是板上钉钉的。晓雪是个典型的熊孩子,她是帝国公主,却被多元宇宙最坑爹没溜的皇室成员轮流带大,她应该接受皇族教育,但事实上她就连语文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她应该懂得包括用二十种方法开红酒在内的所有宫廷礼仪,但未来的冰蒂斯只告诉了她怎么用板砖从三个角度开人脑壳,作为一个公主,她翘课,写歪诗,跟老师打架,祸害幼儿园朋友,而且跟妹妹合计着坑害了另一个时间轴的堕落使徒。还在虚空中撕开一个足够让自己降临的贯通伤。手笔之大让人动容。但就是这样一个熊孩子,是怎么保证在十七岁半那年仍然缠着老爸的?
她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么……
十七岁少女坐在怀中来回折腾应该是一件挺让人愉快的事儿,不过我只能感觉一阵别扭,我不可能对这丫头产生啥不正常想法,这点节操自己还是有的,但她身上那股有些熟悉的清香仍然不断钻入鼻孔,我脑中慢慢浮现起了另外一张俏丽的面孔——嗯,是林雪,我惊讶的发现。原来晓雪身上有着和林雪一模一样的清甜香味,有点像百合花,但比那个更淡,而且一阵一阵若有若无,我觉得这可能并不是香水的味道……
好吧,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林雪身上是有体香的,这一点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最终还是闺女提醒了自己。我应该在此祭奠这件坑爹的事儿么?
在这时候,晓雪一直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父神,眼神里三分讨好七分调皮:“那啥,二叔,我要是自己在虚空上开了个洞,你不会揍我吧?”
父神看着晓雪,他可能已经从各种渠道以及自己的推测大致了解了这个女孩的来历,所以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那么在你的记忆中。我经常打你?那我可是个暴躁的长辈了。”
“那倒不是,不过我妈和我爸打我的时候你都没拦过,”晓雪扁扁嘴,“那我了啊,不过你别生气,这事儿其实听上去挺大,还是很安全的。我跟晓浅在实验室模拟了两百多次呢,节点两侧的历史真的不会互相影响,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信息集,我爸我等于二……”
晓雪很认真地又把当时跟我们的那套东西和父神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父神始终带着凝神倾听的表情,不时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微微点头,我有些感叹,同样是虚空生物,或许自己这个刚刚度过童年期的菜鸟压根就没法跟父神这个历史悠久的老大哥相比,自己当初理解晓雪的话用了很长时间,最后也才搞懂三分之一,而父神却一边听一边思索,显然对他而言,这些知识并不难明白,只是需要考量一下这件事对虚空的影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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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晓雪完之后,父神看着我们,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什么,刚才没听懂,你们谁知道怎么回事?”
众人:“……”
“开个玩笑而已,”父神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让人忍不住翻白眼,“放松,你们需要放松,我已经明白这孩子干了什么,实话,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对如此大量的信息进行引导稍有不慎投影出的就不一定是她想要的结果,而且还可能在我们这个时间轴造成很大麻烦,不过有虚空大灾变存在,想必很多偏差过大的事件会被整个虚空的缓冲机制给抵消掉。孩子,你就别紧张了,我真的不会打人。”
“哦,”晓雪吐吐舌头,终于从自己老爸怀里跳下来,“那就好,我就嘛,这件事没什么危险,我们实验了二十多次呢……”
珊多拉一直表情古怪地看着晓雪,这时候忍不住嘀咕:“不是两百多次么?”
晓雪:“……领会精神吧。”
“那么也就是,虚空大灾变最终还是发生了。”
父神点着头,表情很严肃,一场让无数个世界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归零的超级灾难,哪怕我们无法亲眼目睹,也已经足够被称为空前的悲剧,他可能正在思考如何找到大灾变产生的源头,反正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不过这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于是他还是看向晓雪:“在你的时间轴里,这件事最终还是个迷,对吧?”
“不能完全是个迷,你跟我爸好像找到点线索,但距离解释整个灾变经过还远远不够,不过或许这次有所变化,反正大灾变把一切信息都截断了,两条历史线互为虚实地前进,你们在这个时间轴里能找到大灾变的原因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候在我的时间轴里,不定情况也会跟着变化,也可能毫无分别,然后我还可能同时保存两份记忆或者两份人生,这事儿真奇妙。我就是为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