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放在她臂弯的手,不疾不徐地走到门禁旁边,刷卡打开门,然后转身,看着她赤脚,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闻烟脚踝传来钻心的疼,但看到他注视着自己,心里又是一阵热浪,他在等她,闻烟不敢慢下来,她低着头往门的方向走,虽然实际上她还是很慢。

    走到门禁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两个人的衣服擦在一起,距离为零。

    闻烟秉着呼吸从他身边走过,谭叙深低头注视着她,等到她出去,才在后面关上了门。

    很绅士。

    出去之后,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

    脱掉高跟鞋的闻烟,在谭叙深面前显得有几分娇小,电梯地面是黑青色的大理石,光着脚站在上面很凉,闻烟蜷缩着脚趾,脚踝的淤青越来越肿。

    “家住哪?”谭叙深望着电梯对面的镜壁,她站在角落,离他很远。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叫车回去就好。”闻烟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心生好感的陌生男人相处。

    一个她一无所知,却又渐渐沉迷的男人。

    既然如此,谭叙深就没再强求,电梯到了,看着她艰难地走出去,电梯门又缓缓合上,他乘着电梯继续往地下车库。

    大厅里空荡荡的,灯光很暗,星巴克也都关了门,闻烟走出大厅用了将近五分钟,顺着旋转门,终于出来了大厦。

    然而她刚出来,就看到男人开着车就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谭叙深开了半边车窗,看着她站在台阶上,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两个人的视线透过半开的窗户对视,时间线被拉的漫长,然而也只有短暂的一秒而已。

    晚上的风有点凉,闻烟提着高跟鞋一个人站在外面,看着他没有停留的车尾,突然有点委屈。

    “痛不痛?来扶着我的肩膀。”白星棠找了个车位停下,小心翼翼地绕到副驾驶,把闻烟扶下来。

    “没事,不是很痛。”闻烟穿上星棠为她准备的拖鞋,缓缓往前走。

    本来准备叫出租车,但正好接到星棠的电话,听到她刚下班说什么也不让她自己回去,让她在大厦里等着。

    很多时候,星棠确实很幼稚没有生活经验,但也有很多时候,闻烟会被她照顾,很温暖。

    两个人乘着电梯艰难地回到家,闻烟坐在沙发上检查脚踝的伤势。

    “你药箱在哪?”白星棠穿着睡衣,边问边看向旁边的柜子。

    刚才她都快睡了,想着睡前问候一下好朋友,这才知道她刚下班,然而等她到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