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迎新晚会,简凉意也没跟方子路一起去。
班里同学组团去占了场地,一群刚出牢笼的祖国小花朵都挺想在操场上星空下来一场浪邂逅什么的。
结果就是邂了个屁,一操场乌泱泱全是人,热得要死不说手机还没信号。
廖明叉着两条腿坐他室友肩上,伸长脖子隔着大老远看过去,只能看见舞台上的人像个点似的转着圈。
还不如在寝室睡觉。
“你说渝大一年能挣多少钱?”江声发出感叹,“这一操场只是新生吧,就这么多人?”
“十几个大院呢,”廖明低头回答道,“不过迎新晚会不只是新生,军训之后的汇报演出好像才只能是新生入场。”
“那现在这表演的是新生吗?”方子路插了句嘴。
“不是吧,”唐萧再廖明屁股底下艰难地探了探脖子,“我们才来几天,哪有功夫准备节目?”
“他脖子要断了,”方子路在廖明背上捋了一把,“下来。”
七八个男生蹲着坐着站着,在消防梯的最后几阶台阶上。
互相吹牛打屁过了半小时,都懒得继续在这儿待着了。
刚晚饭过后的天还没全黑,人行道边的路灯昏黄,拉长了一群人的影子。
“汇报演出不会也这样吧?”江声室友叹了口气,“要这样的话我就在寝室睡觉了。”
“简凉意还挺有先见之明,”江声冷不丁提起简凉意,“他怎么也不来?”
方子路舌尖一抵上颚,没接这话。
简凉意晚饭后出门,应该去拿钥匙了。
“他不一直都那样,”江声室友抱怨一句,“咱们一起他就没来过几趟。”
方子路心说江声要少灌简凉意酒,指不定能多来。
“他晚上有点事,”方子路岔开这个话题,“明天就军训,这几天怎么也不下雨了。”
“一军训必暴热,”廖明绝望开口,“这不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吗?”
几人闲扯了半路,一起去食堂里的学校超市买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