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城三大副城主府之一的张府。
张府占地面积极广,高达五米的褐色围墙,一个大门,两个小门,全部用朱红漆刷过,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张府二字显得苍劲有力,霸气十足,从那大气磅礴的笔风中别可窥探出几分房子主人所拥有的气势。
在罗阳城,这张府绝对算的上是正宗的名门贵胄,无数权贵子弟趋之若鹫却不得而入,盖因这张府主人太过强大,普通豪门贵族根本连踏进这个房子门槛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此时的张府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恐怖的气氛,连空气也变得黏稠起来,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起来。
张府大厅位于中院,门楣上雕刻着潜龙居三个金色大字,每一个字的每一个笔画无不透着强烈无比的刀意,人站在这牌匾下,就感觉脖子上好像架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般,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脑袋咔嚓一声切掉,让人寒气直冒。
“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年约五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魁梧挺拔的中年男子身子半蹲在地上,一手抚摸着地上摆放着的那具尸体的脸颊,目光死死盯着跪在身后不断磕头求饶的天宇神殿弟子身上,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冰冷如刀的眼神仿佛将他们的身体切割,冰寒的语气使大厅内的温度瞬间骤降到零度以下,而这言语中蕴含着的浓烈杀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则让在场众人都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喘一口。
这身材魁梧精气十足的中年男子便是张府的主人,罗阳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副城主之一,同时亦是割据罗阳城十分之一地盘的十大高手之一,在整个盘龙帝国都拥有极高名望的张天放。
强者就是强者,即便轻轻往那一战,就足以让任何人颤颤巍巍,惊惧交加,更何况此时的张天放显然已被怒火充斥了胸腔,谁也不敢出声言语,唯恐一着不慎触到了张天放的雷区。
“说,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杀了老夫唯一的独子!”张天放缓缓从地上站起,不带半点感情的冷漠眼眸一个接一个从一众神殿弟子脸上扫过,那锐利的目光几乎令在场众人浑身瘫软。
太强大了,单单只是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势就已强大到让人内心根本升不起战斗和抵抗的念头。不愧盛名之下无虚士。
“禀报城主大人,那两个凶手据说乃是天剑宗的弟子,行为嚣张跋扈,因看不惯张队长便对我们大打出手,其中一人还直接杀了张队长!”一个稍微胆大一些的神殿弟子一边猛磕头,一边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天剑宗?好!好!不愧是天剑宗,居然连老夫的独子也敢杀,果然了不得!哼!”
张天放初闻天剑宗三个字,先是愣了愣,尔后脸色瞬间冰冷,通红的双目中迸射出一股滔天怒意,口中猛地冷哼一声,众人顿觉如遭雷击,身形摇晃,双耳嗡嗡作响,耳膜几欲被震裂,几个娇弱的女子更是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眼眸里露出深深的恐惧,身子不中用的软趴趴瘫倒在地上。
天剑宗贵为梦幻大陆十八大宗门之首又如何!
天剑宗拥有无数高手强者又怎样!
敢杀我张天放的儿子,老子就敢灭他徒子徒孙!
谁给给自家儿子带来伤害,他就十倍百倍全部一一讨回来。
“来人,带上老夫手令,立刻前往天剑宗罗阳城外门办事处,将所有天剑宗极其相关人等一律全部缉拿归案。同时派出所有人手在城内大肆搜索,只要发现天剑宗弟子,一个都不许放过!”张天放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脸色阴沉的发出一条条残暴的命令。
张天放一生唯有一子,因而自来对儿子极为宠溺,只要不是招惹的太过分,三言两语教诲一番便揭了过去。
可他从来没想到,连自己都从没舍得和儿子大声说过半句粗话,没想到却惨死恶徒之手,他要是不狠狠踹掉天剑宗的招牌,他就从此不姓张,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
悲痛,愤怒,仇恨……种种情绪充斥在张天放胸腔里,只觉随时都似乎要爆炸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