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兮次日见到赋迟的时候,很是开心。

    因为赋迟身上那些和谢修微妙相似的地方好像没了。

    这就好,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还是在面对谢修。

    赋迟给她带了个新奇的玩意,说是他自己做的,给她解闷用的。

    一个粉色的小姑娘站在圆圆的垫子上怎么推都推不倒。

    赋迟说叫“不倒翁”。

    萧夕兮果然很喜欢,玩了一上午,期间一直在夸赋迟。

    说到关于生肌术的事情时,赋迟目光一顿,垂着头说:“神医说要我的伤口太久了,已经回天无力。”

    他声音黯淡,情绪萎靡。

    萧夕兮抿唇,“依本公主看,说不定是这个神医根本就是徒有虚名。”

    赋迟又说他已经放弃了,其实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只是听到神医要来,抱了一丝奢望,而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不就是张脸吗?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又何必在这个他最喜欢的时候去找不痛快呢?

    什么叫最喜欢的时候?

    “因为和公主在一起,所以赋迟心生欢喜。”

    萧夕兮表情愣愣的,是空白了。

    她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么直白的话语,如孩童般纯粹,如空寂山林里的一条小溪,哗啦啦地流进她干涩的心里。

    被阴云遮盖的太阳从缝隙中漏了一缕光出来,刚刚好洒在萧夕兮的脸上。

    明明灭灭之中,萧夕兮恍惚一瞬,轻声道:“那就好。”

    她也希望赋迟不要一直因为脸的事情而郁郁不乐。

    “不过,本公主会帮你留意的,要是真有什么能治好你的高人,本公主就算绑也要把他绑来。”

    脸上有伤,意味着赋迟就算真的高中,也不可能担任任何官职。

    大魏已经是几个国家中对官员身体和脸限制最少的国家了,可是像赋迟脸上这样大幅度的伤口,还是不可能。

    “公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