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正蓝旗的女真骑兵被砍落马下,战场上的厮杀声终于平息下来。惨烈的战场上,不时响起的惨叫声,让第一集团军的将士们心头发紧。曹文诏浑身如同血人一般,盯着不远处站在尸山血海中发呆的豪格。豪格便没有死,可是他也便没有另寻战马逃走,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正蓝旗骑兵,一个一个倒在明军的马刀之下。
曹文诏挥手吩咐道:“将这个建奴绑了!”亲兵应和一声,纷纷下马,持刀围住豪格。豪格高喝一声,挥刀冲向曹文诏的亲兵,双方激战一处。豪格挥刀砍翻了两名亲兵,却被更多的亲兵扑倒在地,不断挣扎着。不一会,五花大绑的豪格就被推到了曹文诏的马前。曹文诏看着一脸不屑的豪格,冷笑着说道:“区区手下败将,有什么可傲气的?如今我大明兵强马壮,灭你建奴如同探囊取物,你还以为建奴当真便是无敌吗?今天还不是被打的满地找牙呢?哈哈!”
豪格闻言不忿的哼道:“哼!若不是你半路偷袭,我何致如此?若是堂堂两军对敌,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曹文诏却淡淡的打断豪格的话,说道:“我军可曾偃旗息鼓?又何来偷袭一说?阳和口外皇太极与多尔衮难道不是堂堂两军对敌?结果怎样?还不是被打的狼狈逃窜?真不知你豪格哪里来的自信。哈哈!”说到最后,曹文诏不禁哈哈大笑。豪格被曹文诏呛的无言以对,面红耳赤。曹文诏也不再和豪格废话,吩咐亲兵将豪格好生看押之后,命令部队开始打扫战场,并救治己方受伤士兵。
犹豫曹文诏说过,第一集团军不要蒙古和后金俘虏,所以,很多受伤并没有死去的后金和蒙古亲兵,都被打扫战场的第一集团军砍下脑袋。知道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第一集团军才将现场打扫完毕。
这一次,全歼豪格的正蓝旗一万级,斩杀蒙古各部骑兵两万七千级。解救被豪格掳掠的大明百姓十五万人,缴获豪格劫掠而来的白银一千多万两,粮草五十万石,马匹万余匹,武器盔甲无数。而前几次几乎没有损伤的第一集团军,这次战役却损失步枪兵四百六十五人,骑兵第一师战损五千六百五骑。看来自己的骑兵与蒙古和后金的骑兵相比,还是差距巨大。若不是有新式火器部队,只凭借步军和骑兵,恐怕还真如豪格所说那样,凶多吉少。
曹文诏将战报用火漆封好,让传令兵呈送给崇祯。又命令将缴获的粮食分出一部分,给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百姓。本来被豪格掳掠的大明百姓有二十余万,可是一路之上,后金和蒙古军兵对这些被他们视为奴隶的百姓,肆意凌辱,不少女子因为被他们奸淫,不堪受辱的女子稍有反抗,便被这些军兵砍杀。至于其他男子奴隶,更是稍有不顺,便是人头落地。更加上这些后金和蒙古军兵,根本不拿这些大明百姓当人看,每日只给一点很少的吃食,所以一路之上,本来二十余万的大明百姓,如今只剩不足十五万人。
近日被第一集团军解救出来,这些大明百姓全都是对曹文诏感恩戴德。站在曹文诏又将缴获的粮食分给他们这些百姓,则更是让他们感激涕零。曹文诏从这些难民挑选几百个领头之人,这些领头之人,大都是原来的甲长村长族长之类的人物。曹文诏将这些领头的集中起来,高声对他们说道:“本将军受大明圣天子派遣,前来堵截豪格,如今豪格已被我军歼灭,众位百姓深受建奴荼毒,圣天子一向爱民如子,本将军深受圣天子教诲,近日本将军就分发给各位粮食盘缠,各位还是回到各自乡里安身立命去吧。”这些难民领头之人皆是齐齐下跪高声说道:“草民等谢过曹将军大恩大德!圣天子万岁!大明万胜!”
曹文诏找来军需官,命令他将百姓返乡需要的粮食和银两,从缴获之中分出来,分别分发给这些难民。每一个劫后余生的难民都是感激涕零,连声说着:“将军威武!圣天子万岁!大明万胜!”之类的话。
十五万人,第一集团军的军需官带领人手,整整忙活了一宿,才将这些难民的粮食和银两分发完毕。可是还有六七千青壮男丁,说什么也不肯拿了银钱粮食返乡,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不肯移动。军需官见其余难民都已经千恩万谢的开始返乡,只有开阔的草地上不肯移动的这些青壮不见动静,不解的高声问道:“众位乡亲,快来领取盘缠返回乡里吧。大伙是还有什么要求么?大家有什么想法便说出来。”
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前进一步,躬身对军需官说道:“启禀大人,草民的妻子被建奴糟蹋了,草民的妻子不堪屈辱含恨自尽。草民要参军,给草民的妻子报仇!”剩下的青壮也齐声喊道:“草民请求参军,求将军收容,我们要给家人报仇血恨!”军需官一边让传令兵前去通知曹文诏,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曹文诏,一边安抚道:“众位乡亲们,当兵不是说当就能当的,各位还是安心回到乡里,你们的仇,大明的将士们会给你们报的。”可是这些青壮却根本不理军需官,依然乱糟糟的喊着要当兵报仇。一时之间情势竟有失控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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