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归附福王朱常洵的河南巡抚樊尚璟,由于距离原定的福王举事时日渐近,此时也是身在福王的封地洛阳城中。樊尚璟见福王坐立不安,不由得拱手对福王说道:“启禀王爷,如今王爷举事一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是此刻犹豫,日后被朝廷知晓,我等与王爷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不知王爷还有何犹豫?”
福王横了一眼樊尚璟,道:“樊大人有所不知,只怕本王意欲起兵一事,早已被朝廷知道了,否则曹文诏也不会出现在洛阳城外了。这曹文诏带领的皇家陆军可不是善茬,听说就是这个曹文诏,当初在和崇祯出征阳和口时,以五万兵马击退了近二十万靼子,可以说是朝廷中不多见的精锐。”
樊尚璟闻言,只是捻须呵呵笑着,对福王说道:“王爷何须多虑,如今我等也为王爷招募了四万士卒,加上河南各地卫所抽调来的五万多士卒,王爷也是已经有了近十万雄兵。想那曹文诏也不过区区不足两万士兵,王爷何惧之有?再说了,王爷这不是还没有举事么?他曹文诏敢明目张胆的对王爷不利么?”
朱常洵却忧心忡忡的对樊尚璟说道:“可是曹文诏的部队毕竟一股威胁,让本王也是如鲠在喉。”樊尚璟却一声轻笑,拱手对朱常洵道:“此事倒也不难解决,下官这里有一上策和一下策,不知王爷可愿意听一下?”
朱常洵立时感兴趣的说道:“哦,如此愿闻其详。”樊尚璟捋了一下胡须,笑着拱手对朱常洵说道:“启禀王爷,这上策么,是王爷出城亲自去请曹文诏,以给其接风的名字,邀请曹文诏入城赴宴。只要他曹文诏进了洛阳城,那予取予夺要杀要剐,还不是王爷说了算么?”
朱常洵犹豫着说道:“可是朝廷早就规定,藩王不得参与政务,更不得与地方官员私下里联络,也不得无旨私出等地,连城都不可以出,孤如何亲自出城去请呀?”
樊尚璟见状,也知道这个福王胆小无用,不敢亲自出城去曹文诏的军营,怕被曹文诏就地缉拿。所以樊尚璟无奈只得说道:“启禀王爷,下官可以持王爷的亲笔信,亲自出城与曹文诏攀谈邀请其入城赴宴。”
朱常洵一时还是犹豫不决,只得又问樊尚璟道:“不知樊大人的另一策是何高见?”樊尚璟见朱常洵询问,只得拱手回答道:“启禀王爷,下官所说的下策是,要问如今已经拥兵近十万,虽说曹文诏的部队战斗力很强,可是如果咱们趁夜偷袭,以有备攻不备,想那曹文诏区区不足两万人的军队,想要抵挡咱们的偷袭,恐怕也是千难万难。只要吃掉曹文诏所部,大事必定可期!”
朱常洵听了樊尚璟提供的两个计策,左右思虑良久,才说道:“这样,孤现在就休书一封,你可带着孤的亲笔信去城外,告诉曹文诏孤亲设盛宴给他接风,邀请曹文诏入城赴宴。若是曹文诏不识抬举不肯进城,那就按樊大人的另一计策行事。”
可是樊尚璟出城去邀请曹文诏时,却被曹文诏以军务繁忙,皇上严旨不准他惊扰地方为由,给拒绝了。哪怕是樊尚璟抬出福王亲笔信,曹文诏也丝毫不为所动。
无奈的樊尚璟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到洛阳城,向福王朱常洵复命,将事情的经过对朱常洵叙述了一遍。朱常洵越听越怒,最后狠狠一排桌子,怒声说道:“好他个曹文诏,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樊大人,就按你的第二天计策办吧。”说罢摆摆手,示意樊尚璟去安排去了。
曹文诏的军营里,曹文诏坐在大帐中,正与众部将闲谈。其中一名团长问曹文诏道:“曹大人,今日河南巡抚樊尚璟亲自来请大人入城赴福王的宴请,大人为何要推辞呢?”
曹文诏看了一眼手下的这名团长道:“你知道啥?想那朱常洵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谋反,如今有得知皇上派我等过来平叛,他怎么会好心邀请咱们,只怕他恨不得咱们死绝才好呢。你听过鸿门宴么?这次福王怕不也是给咱摆了一出鸿门宴吧,哈哈!”
众人笑了一会,曹文诏才正色对手下的部将说道:“如今咱们驳了福王的面子,只怕他们也要恼羞成怒了,命令全师进入战备状态,哨兵前出十里加强戒备,尤其是晚上要格外注意,提防他们偷袭。”
曹文诏发布完命令,下首坐的众位将领齐齐起身立正敬了一记军礼,应诺道:“是!”随后便纷纷出了曹文诏的大帐,回去加强戒备,准备去了。
樊尚璟得到福王朱常洵的首肯,积极开始调兵遣将,将早已招募出来的十万将士,开始向洛阳城集结。一连几日,洛阳周边不断的有军队进入洛阳城,这一反常的举动,直接引起了曹文诏的注意。可是曹文诏依然只是命令部下加强戒备,却没有丝毫攻击洛阳城的打算。
直到几日后的一天深夜,每天例行放出去的哨探回来报告说,发现洛阳城中出了大股部队,似乎准备趁夜偷袭,曹文诏赶紧紧急集合部队。
樊尚璟派出来偷袭曹文诏的是,洛阳各地卫所抽调而来的卫所士卒组成的,在这些招募的士卒来说,还算精锐的一支队伍。樊尚璟将这支接近五万人的队伍,交给河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黎向高指挥,已经占了福王所拥有的总兵力的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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