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江怀闭目感受着雨过天晴后的层层凉意,心想是应该长风万里吹吹这让人生厌的贪欲了。他斜开眼看一看已经骚动起来的人群,突然从袖中掏出了手枪,对着那刘二虎的额头就是一枪,枪炸如雷,这一枪溅起了刘二虎脑上的鲜血,也压下了众人蠢蠢欲动的贪欲。
江怀强忍手枪后坐力对他的反击,轻轻一吹手枪枪管处袅袅升腾的烟,开口说道:“我这宝贝叫做沙漠之鹰,是天上雷公借我肃一肃这人间污秽。我江怀从神山中来,立志要给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虎背山向有恶名,今日一看是恶中之恶。好叫大家知道,这些金银珠宝本就是大家的东西,这刘二虎拿大家的东西分给大家未免太过可笑,这般之人真是活着真是太浪费粮食了,所以我送他去见了阎王。不过,要想好好的分走这些财宝,还需要大家再加把劲把这些山匪全部清掉,若是跑掉一个,怕是以后也要惦记你们分得的财宝了,你们清楚了吗?”
江怀这一枪和这一番话终于将场面暂时稳了下来,他也终于失了耐心对武松下了绝杀令,武松点兵排阵,就要血洗虎背山。
在江怀一枪打死刘二虎后,刘大虎和刘三虎迅速的后撤了一百多米,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已是弓箭或者暗器的极限距离了,这时看江怀有绝杀的意思,刘大虎赶紧喊道:“且慢,难道你们就不顾这些人的死活了?”
说罢一挥手,连着之前那气度雍容的老人一起共有十几个人被山匪押着来到了江怀面前,这十几人里有女人也有小孩,此时他们看着江怀,眼睛里满是乞求之意。
“这些人是前几日路过的客商,江怀你也一起要杀了吗?”刘大虎说话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疯狂,不说别的,单单江怀呼雷击山的本事就已经让他魂胆沮丧。
江怀皱皱眉,他挥手叫过马三叫轻声说道:“看样子这些人确实是路过的客商,这帮山匪留着他们的性命必有所图,我想这帮客商应该来历不凡,你前去盘问一下他们的来历,我再做计较。”
马三叫依言上前对着刘大虎说道:“刘大虎,你说他们是客商便是客商么?怕不是你们匪众乔装打扮的吧。”
刘大虎一推那气度雍容的老者:“祝财神,说说你的来历吧。”
那老者虽临此危难却还是一拱手:“老朽徽州祝确,见过江先生。先生为民除害,雷霆手段让老朽甚为佩服,老朽身无所长,如今被匪人所迫,心感羞愧,不敢求先生为老朽一家放过匪人,先生只管引刀一快,为民除害才是正经。”
那自称祝确的老者说罢眼睛一闭,颇有古风大义。
江怀在如意珠中一查才知,这祝确确实是来头极大,祝确有个外号“祝半州”,因其经营的商铺客栈占据了徽州一半的产业,因此得名。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代理学大家朱熹的外祖父,说不定在他身后站立的女子之中就有朱熹的母亲。历史还真是有趣,再一次将他的足迹落在了又一个伟大人物的头顶上。
面对着祝半州这样的人物,江怀自然是要救下来,况且,他除虎背山之匪患也是为了保一方平安进而留下美名为后面做大事做准备,所以,在确定了祝确他们的身份之后,他就得有新的策略。
马三叫回头望了江怀一眼,江怀点点头,对那老者说道:“祝前辈,失敬了,早闻您祝半州的美誉,今日真是有幸。既然如此,自然得救你们一救了。”
言毕,江怀对着众匪说道:“一人一命,谁保祝家人一命,谁就可以活命下山,而且,还可以分上一份金银,即刻生效。”
听得江怀说话,那祝确大叫一声:“好,好一个江先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祝某佩服。”
江怀点点头,又说道:“忘了补充一句,刘大虎刘三虎你们两个若有异动,可以再试试我的沙漠之鹰有多快。”
这话横生气势,让早就心生慌乱的刘家二虎更加六神无主,但也就在这片刻之间,众匪已经自相残杀乱做了一团,面对着活命的机会甚至还有金银相送,本就没什么顾忌的他们更是凶性大作,什么兄弟情分的早就抛到了爪哇国外,只听惨呼之声频起,但偏偏祝家之人团作一团成了最安全的地带。
武松和特工小队也并没有闲着,他们已经悄悄地潜伏到了最有利的位置谨防意外的发生,同时他们心中更是攒足了力气,因为江怀本来是要一试他们两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但没想到,到了现在大局已定的时候他们还没能一展身手,有些郁闷的同时更是深深的叹服江怀的智慧,因为众匪的两次意外反扑其实都十分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形势就会被逆转,但在江怀手中却是举重若轻,不得不让人深深感佩。
虽然众匪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亲眼目睹着他们厮杀,江怀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但天意昭彰,也是他们恶有所报。没有多长时间,近百人的山匪包括刘家二虎在内已经剩余不足十人,可见厮杀之惨烈。
武松显然最是着急,终于再也忍不住,对着刘家二虎一声大吼:“两个败类,你武爷爷在此,还不弃刀?”
武松这一吼,运足了丹田之气,远在几丈外的江怀都被震的心血浮躁,更何况首当其冲的刘家二虎,呆呆的看着大势已去的他们在这一声大吼之下居然肝胆剧烈,甚至那刘三虎裤子都湿了半截,再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爷爷饶命,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