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钒——
这三个字像根针一样轻飘飘的扎进了的安以夏心里。
有点疼,有点酸,有点堵,五味杂陈的堵在心口,极其难受。
安以夏皱眉,望着湛胤钒发呆。
湛胤钒站在门边,低声解释:“并非不想告诉你,而是在缥缈岛,我要保护你,同时也要保护自己,我不能死在你前面,我不放心。”
经历这一劫,生死也就是一瞬间。
所以,曾经“死”这个字和遥远,可今天再提,却像擦身而过的经历。
安以夏脸上带着内疚,“很抱歉我没有帮到你,你和阿塞尔达都是为我好,可能是你们之间的目的不一样,所以他才那么针对你。”
湛胤钒停顿片刻,低声道:“并非你想的那样,有何目的?你现在的世界还很单纯,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真面目,我想让你用内心去感受,你自己去判断,谁对谁错。”
安以夏低声道:“他没有伤害我。”
湛胤钒反问:“他将我毒哑,是为什么?因为不让我告知你一个与他诉说不一样的世界。你的过去,不在缥缈岛,你是东方人,与他,没有关系。”
安以夏看着他神情略显激动,轻声安慰:“你别生气,你的声音好像很用力。”
湛胤钒看着她,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何必为难她?
湛胤钒强迫面上情绪平和,低声道:“我不说太多,扰乱你的判断。你忘记了过去,我不能以我的口吻告知你的过去,不能左右你的判断。我相信你的智慧,婳儿。”
安以夏心口一疼,“婳儿?”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是叫她吗?
湛胤钒低声道:“你的小名,婳儿。”
安以夏心底念着:婳儿,婳儿。
湛胤钒等在门边,等着她。
安以夏下床,朝他走去,她轻声问:“我能看看你背上的伤吗?”
湛胤钒侧目,安以夏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湛胤钒自己撩起衣服,安以夏歪头,“已经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