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洛丹伦港口,去往库尔提拉斯看能不能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
苏伊还特意编纂了一套悲惨的身世——从小父母双亡,家庭穷困,兄弟两靠着乞讨而生,好不容易攒了些钱想重整家业结果在达拉然赔的只剩下几枚金币,希望能在库尔提拉斯搏一搏未来。
可把这群士兵感动的摘头盔抹眼泪,不仅避免了被索要“过路费”,还被邀请一起吃了一顿早餐。
进入吉尔尼斯境内,卡德加在马车里连连称赞:“从哪里学到的本事,我觉得就算你不在达拉然,也能在任何地方成为人上人。”
“想太多。”闭目养神的苏伊说道,“我可是塞了那个队长足足十枚金币,只是你和其他士兵都没看见。最不能分享的东西,首要的是妻子,其次是金钱。可能,在某些人心里,金钱远比妻子重要。”
马车继续前进,临近洛丹伦边界,苏伊用同样的方法过了检查,只是交出去的金币从十枚变成了二十枚,编的故事在这群老油条身上不起作用。
“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按照你的身份,最少也是最高级别的迎接,何至于这般......”
通过检查以后,卡德加在马车内抱怨道:“不就是送我登船吗?”
“你知道手续与流程吗?”
按照苏伊的身份,安东尼达斯的学生,未来的达拉然领袖,不管是陆路进入吉尔尼斯还是水路进入洛丹伦,都要走一套非常繁琐的流程。
洛丹伦也好、吉尔尼斯也罢,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尊重——这不是一个达拉然人与一个洛丹伦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国家的事情。
礼仪方面肯定不能有丝毫的不妥之处,要来就得来全套——可能小半个月过去了,苏伊还在吉尔尼斯的名流晚会上觥筹交错。
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知道。”卡德加摇了摇头。
苏伊简单给他解释了某国继承人正式拜访他国需要经历怎样的一套流程,其中的繁琐与复杂超乎想象。
好不容易解释完了,卡德加头一歪,说出了苏伊想暴打他的话:“那你可以不送我啊!”
见挚友眸子里冒出来的火苗,卡德加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也理所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友谊,恐怕没有比这更具有代表性。如果有一天我会死亡,倘若是为你而死,我那时候的表情一定是咧着嘴在笑。”
他也意识到此次去往卡拉赞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大概率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冒险。
苏伊敲了下他的脑袋:“别乱讲话,好好活着。我可是等着你成为大法师,和我一起站在六人议会的席位上,共同管理达拉然呢!”
“那我好好活着!”
进入洛丹伦境内已经是黄昏,停靠在瑟伯切尔休息一晚,翌日清晨就出发直奔洛丹伦港口。
抵达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港口里只有少数膀大腰圆的库尔提拉斯人在从事搬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