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前一天晚上才说过那样的话,第二天早上和自己同坐一桌吃饭,居然还面不改色的给自己夹菜。
“世侄,你别拘束,以后啊,便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郑永丰站起身给秦珂夹了一筷子菜,不想和苏蔓萝放进秦珂饭碗里的筷子相碰。
苏蔓萝迅速收回筷子,改用勺子给秦珂盛汤:“你尝尝,这是我们秋园的厨子做的鱼汤,可鲜可鲜啦,我每次就着泡饭能吃两大碗呢。”
秦珂要不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现在肯定是一脸懵,不知道他们父女俩想做什么。
“郑伯父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便不客气了。”秦珂很快进入角色。
郑梳倒是早上起来听伺候的丫鬟翠袄说了些,说秦珂其实是郑家一位世交的儿子,那户人家很多年前搬去了太溪乡,便失了音讯,没想到还会再遇上。
郑永丰嘴里嚼着菜:“说起来阿珂是冬至生的,只比梳儿大了几天,梳儿该唤声哥哥。”
苏蔓萝立马看向秦珂,秦珂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她又转头去看郑梳。
郑梳站起身规矩行礼:“见过秦家哥哥。”
秦珂屁股也离了椅子,伸手去扶郑梳:“郑家妹妹快快起来。”
哥哥、妹妹,苏蔓萝默默掰断了手里的筷子。
她幽幽道:“爹,你快告诉我,我娘是不是在冬至前生的我。”
哥哥妹妹算什么,有本事姐姐弟弟。
郑永丰放下筷子:“是不是冬至前后我记不太清了,当时我外出,反正你在你姐后面几年出生的就是了。”
意思是,你别异想天开了,就算是冬至前,那也是随着郑梳喊秦珂一声哥哥。
苏蔓萝垂头小口喝着粥:“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问问。”
“阿舟最近在忙些什么,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人影。”郑永丰本是随便一问。
没想到满桌上的人都愣住了,除去秦珂。
苏蔓萝举手:“两天没见。”
郑梳担忧看向父亲:“我有四天了。”
裴秀秀给郑祺瑞剥着虾仁:“从未。”
于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苏蔓萝这里,苏蔓萝心虚的吃着饭:“我真不知道他上哪里玩儿了,他好兄弟那么多,谁是谁压根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