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蔷伸手打了陈平的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给我看看你的调查进展。”
陈平把自己的笔记本推给林蔷，林蔷一看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十分怀疑陈平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是如何考过的。
仿佛已经看出林蔷的内心，陈平说：“我的字不太好认吧，我跟你大致说一下，我问了顾婷婷的两个舍友。”
“顾婷婷大一的时候不是住六人间吗？到大二的时候搬宿舍了，搬到了四人间，陈恩静死了以后，她们就一直是三人间，但是顾婷婷在陈恩静去世以后，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已经不回宿舍了，现在最困难的是，她的两个舍友不知道她租的房子在哪儿。”
“顾婷婷搬出去的时候，没让两个舍友帮忙吗？或者搬了之后没请舍友去新房子吃个饭什么的？”林蔷觉得有点奇怪。
“她们说，原来大一的时候她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大二分宿舍的时候是抽签决定的，她们两个人的舍友是别的宿舍拼过来的，虽然原来也是一个班的，但不是很熟悉，而且她们大二的时候参加了仲夏夜话剧社，排练经常很晚，所以大家也不是很熟……”
看来又是一个四个人建五个群的宿舍了……
林蔷瘫在椅子上：“那你现在还在等谁？”
“我约了话剧社的社长，他一会儿就来。”陈平也瘫在椅子上，两个人的姿势真是出奇的一致。
这时，咖啡厅进来了一个男生，四处张望，随即陈平的手机响起来，陈平接起电话朝他招手：“这里。”
他朝着陈平和林蔷这边走过来：“您好！”
“你好！我是陈平警官。”陈平站起身来握住社长的手，“你是仲夏夜话剧社社长吧？”
“对，”社长伸出手，“我叫徐柯。”
徐柯个子不太高，可能就一米七。他戴着一顶黑色礼帽、和一个复古黑色圆框眼镜，穿着黑色长款T恤和黑色牛仔裤，看起来很瘦，弱不禁风的。
“请坐。”握手之后，陈平伸手邀请徐柯落座，“这位也是我的同事。”
“你好！我叫林蔷。”林蔷颔首致意。
“你好！”徐柯点头回应。
“顾婷婷和陈恩静都是你们话剧社的成员，那你知道顾婷婷现在住在哪儿吗？”陈平单刀直入指向核心。
“我只知道她住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同德里小区，具体是住在哪儿，我也不太清楚。”徐柯摘下帽子，他刘海留得长，还遮住了眼，头发后面还扎了个小辫子，十分具有文艺范儿。
“陈恩静死后，顾婷婷还常去话剧社吗？”林蔷打算从顾婷婷和陈恩静的关系出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陈恩静去世之后，顾婷婷再也没来过话剧社了……在顾婷婷心中，陈恩静是像天边月亮一样，她的死亡几乎是把顾婷婷推进黑暗之中。”
“从你的感受出发，你觉得在陈恩静死后，顾婷婷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