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充耳不闻四周的议论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小的新生儿身上。
杜夏虽然不是专业的儿科医生,但是作为医学生,相关的医疗知识她还是具备的。
她双手托起婴儿,用嘴吸出她喉咙深处的黏液。
孩子身上都是母胎里的羊水和她自己的排泄物,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毕竟胎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这要是在手术室,还能用专门的吸管清理新生儿嘴里的异物,在这边没有这个条件,杜夏只能自己上了。
她及时的用嘴吸出了新生儿嘴里的黏液,让她不至于会因为呼吸道堵塞而窒息。
这种事情杜夏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做过的,作为一名医生,病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所以她心里并不觉得不适。
倒是一旁围观的妇人们,见杜夏丝毫没有嫌弃之意,无比坦然的做着这种恶浊事的时候,心里真是佩服的不行。
之前因为杜夏年轻而生出的轻视和不信任,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杜夏倒提着孩子的脚,不重不轻的拍了两下她的小屁股。
小家伙眉头紧皱,把一张脸都憋红了之后,总算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哭声。
能发出哭声,就预示着她能够通过嘴巴和鼻子自主呼吸了,之后她身体里的各个器官也会被激活,开始尝试着适应这个世界。
杜夏手边没有锋利的剪子,无法给孩子剪短脐带,只能踮起脚尖对人群外面的宋嘉言说道:
“我需要一把剪子、热水,还有火盆和烈酒,要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回去帮我把背包拿过来。”
这里的卫生环境实在是太差劲了,连基础的消毒都做不了。
要是能把产妇转移的室内,还能煮了醋喷洒房间消毒。
现在新生儿的自主反应算不好,杜夏只能给她简单的做一下急救措施。
好在孩子还有着微弱的心跳,看来产妇发动的时候是先见的红,而不是先破的羊水。
也正因为如此,才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延长了一点宝贵的时间。
杜夏的大背包里除了有常用药品以外,随身还带走了一小瓶500ml的喷雾式酒精,一包八十抽的消毒湿纸巾(75%)。
这两样东西是杜夏家里常备的东西,背包里的也是她回老家的时候新取了放进包里的,目前几乎还没怎么用过。
不在医院上班之后,平常能够用上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也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