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一盘翻转跌落,在地上咔嚓摔得稀碎。
厨房里了的人吓了一跳,纷纷惊讶地往梁上瞧了瞧,却是空无一物,活见鬼了。
下一个瞬间,秦淼现身在夜幕下的官道上,前面正有一队人马徐徐而来,看不出主人家是什么身份,随行的人都是平民装扮,但脚步沉稳有力,一看便知是练家子,想必是看家护院的好手,主人家必定非富即贵。
打头的是两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骑在马上并肩同行。一个身穿蓝衣嘴巴哔哔啵啵不停地叨叨,另一个则一直沉默着,身上一袭黑衣,体魄修长却不显瘦弱,他一手摁在腰间的刀上似乎在静静等待什么,只是这样一个随便的动作便有抵挡千军的慑人气势铺散开来,若是抽刀,只怕瞬息间便能在战场上斩杀一匹奔马!
这人便是此世的秦衍。
秦淼远远看到他,心里没有任何惊喜,只有被擂了一拳般的痛楚。
只因天仙老婆的面上缠着一条黑绸,将那双眼睛牢牢遮住,不知是受了什么伤,还是从小便有眼疾。
秦淼心痛难忍,暗骂自己又来晚了!
他没有贸然上前,往旁边避了避,略一感知就知道天仙老婆在戒备什么。
周围的密林中埋伏着十数名弓箭手,冷箭在弦静静等待猎物踏进包围圈。他们的箭头都指向最前头的黑衣男子,车队这么多人,他们的目标只有他一个!
秦淼立刻暴怒,瞬闪进里密林眨眼间撂倒所有人,捏碎了他们一魂一魄,他不能随便杀人,那就让这些人以后当个痴呆好了!
温斐抵在刀镡的指尖在周围明显的杀气消散后,便不动声色地松开了,转而去牵缰绳。他全程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稳得似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
钟泌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们刚刚处于危险之中,哔哔啵啵嘴巴都干了才发现温斐刚刚一手摁在刀上,顿时惊疑不定地转头四处乱看,林中静谧偶有鸟鸣,平静极了。
“怎么啦?”钟泌偷偷问他。
“已经没事了。”温斐声色清朗如一把温和的阳光,却也不乏一丝桀骜与威慑。
钟泌有些怔楞,什么叫已经没事了?所以刚刚其实是有事吗?
钟泌惊得像只炸了毛的鸟,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贵妃的人来暗杀你啊?我们都到隐洲来了,她怎么还死缠着不放。”
秦淼猛地皱眉,贵妃?看来天仙老婆这次麻烦也不小,能引来贵妃追杀,料想背后牵扯的势力纠葛无比庞杂。还好还好,他来的不算太晚。
温斐淡淡说了一句,“我死了她自然就放手了。”
钟泌不悦道:“瞎说什么!”
此时一个黑壮的男子从后头跑上来,慌慌张张地对钟泌说:“少爷,老爷刚才忽然腹痛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啊?”钟泌吓了一跳,立刻跳下马往后面的马车跑,不忘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我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