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你还,没有睡?”
“没有。睡不着。你有打火机吗?”
“有,有。”回到屋里,给白玫拿出一个打火机。
白玫跟着进来了,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我给她点上。
“你也吸一支。”白玫给我一支阿诗玛。
接过烟,我也点上。
白玫在我屋里一口气吸了一支烟,一句话没有说。
一支烟吸完,我以为她该走了,谁知道她又点上第二支。
“兄弟,打工是不是很辛苦?”
“不,不,不辛苦。比在部队里轻松多了。我原来准备到箱包厂里打工的,我们那里好多人做箱包,听说一天要干十来个小时,很累。在这里不用蹬缝纫机,工资不比他们少。一点也不累。再说,你,你对我那么好。”
白玫笑了一下,很苦涩的笑。
“打工好啊!我要是像你一样,是一个打工妹,下班了倒头就睡,挣了钱,给自己准备一份嫁妆,找个实在的小伙嫁了,生几个娃娃,多好。”
“白总笑话我哩!”我腼腆的说。这个女人,一定是被刚才的电话吓坏了,半夜三更跑到一个小伙子的房间,幸亏遇见的是我,要是别人,不一定会抵挡住诱惑。
吸完第二支烟,白玫点上第三支。房间里烟幕弥漫,白玫白皙的面庞模糊起来。
“白总,你是不是还想着白天的事?”
“是。”
“今天那个段波涛给你出气了。”
“你不懂。他越是这样我越怀疑。”
“你怀疑什么?”
“今天你也听见了,我就给你说了吧!我的丈夫已经失踪好多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是名人,社会上有好多传说。我也是焦头烂额的。”
“你为什么不报警?”
“前两天,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缠身,过几天就会回来。后来接到勒索电话,绑匪不让报警,我怕老胡有生命危险,就没有报警,那天晚上你和我一起上山,就是去送赎金的,可是赎金送去了,不见老胡回来。第二天我去山上,赎金没有动,我就掂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绑匪没有要赎金,你在山上的时候没有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