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大步走向蘅芜,山鸡男和夜莺兄妹等人赶紧让开。
“凤曦……”
他不给蘅芜说话的时间,揪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回卧室。
简陋的行囊,在两人一进到卧室,就被凤曦从蘅芜身后扯下来,扔到角落去了。
行囊落地时,里头传来闷闷的破碎声,不知是哪样东西被砸碎。蘅芜面色微变,露出一点惋惜,迎接她的便是凤曦黑沉到底的脸色。
被凤曦看着,蘅芜心一揪,顿时也想不起行囊。
昨日种种令她心里泛着酸、泛着疼,那种种质问,那些最亲密的、却最折磨的欺辱,仿佛刻进了她的身体。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恐惧着。
她恐惧的看着凤曦,又羞愧的垂下眼。
凤曦没好气的哼了声,拽着蘅芜穿过重重纱幕,将她丢到床上。
蘅芜身体狠狠一颤,以为灭顶之灾又要降临。却不想凤曦只是坐在她身旁,恶言恶语道:“手拿过来。”
蘅芜犹豫半刻,小心翼翼把左手伸过去。
凤曦撇撇嘴:“右手。”
蘅芜放下左手,把右手伸过去。
她的视线不由落在右手那血液凝固的指甲壳上,而凤曦捏住她的右手,也将视线落在她指甲上。
他再度撇撇嘴,语调变得更恶劣了:“不会给自己施个法术吗?”
蘅芜不知道回答什么,她哭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哭过了,整个人却精神恍惚,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只觉得无地自容,想着离开这里。
便没去管右手劈开的指甲,反正,都已经不疼了。
这会儿凤曦提起,她不禁又想起昨天指甲劈坏时的痛,心像是被针刺了,手指轻轻一缩。
她的右手就放在凤曦手里,手上潜意识的细微动作,凤曦哪能察觉不到?
他心里闷得更厉害,仿佛受伤的是蘅芜的手,伤口却疼到他心上似的。
凤曦唾弃这样的自己,但手上却掐了个法决,将蘅芜的手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