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难得入她的梦劝告她远离温家,却连一点线索都不愿透露。
徐俪俪说得对,她过于重情,也不懂得自Ai,即使对母亲有怨,她还是不惜割腕自杀钓出温平允,并和温平允数次发生关系,意图怀上孩子报复温家。
她先天缺乏Ai惜自己的能力,一昧的以自毁的形式在谋求利益,尤其当时母亲一Si,她仿佛失去了根j,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好不容易从梦境中挣脱出来,温凉年眼睫颤动几下,看清了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面。
目前她似乎身处在一间狭小g净的旅馆房间里,桌面堆满了退烧药品和外伤医药箱,床边则放着用过的输Ye架,房里除了她这个伤患,谢征也在这儿。
黑发男人一身军装,环手于x,靠着椅背闭眼睡得正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两天没仔细打理自己,下颔和鬓角长出了些许淡青的胡茬。
温凉年魔怔似地看着他的睡容,久久无法cH0U离视线。
到底‘被Ai’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前半生从没被什么人放在第一位疼Ai过,更别说Ai惜自身了,这些年里她总拿自己的X命和身T作为筹码,遇上谢征后,她反倒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谢征是她的软肋,让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灵魂是有重量的。
心脏沉甸甸地跳动,连带呼x1的频率牵动着浑身的血Ye在四肢百骸温柔涌动,活着的感觉变得格外真实,她这颠沛流离的躯壳好像找到了想要栖身的地方。
新生。
温凉年的脑里猛地迸出这个字眼。
这一次经历,确实让她重获新生。
温凉年伸出手,轻轻搭在谢征的侧脸上。
男人向来警觉,在她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就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惺忪的睡意褪得悄无声息。
温凉年摩挲着他的脸颊,弯着眉眼道,“谢征,我这人无论身心都是脏的,遇到危险也习惯拿自己的身T来赌,并不是什么好nV孩儿。”
谢征拉下她的手,看着她被绷带包扎严实的手腕,淡道,“所以呢?”
温凉年轻笑,“你怎么看待我?”
谢征没有回答,却收紧了手,将她牢牢牵在掌心里。
不用他回答,温凉年便知道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