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亲情,老朱家能做到如此,已算不易。
对于此事,陈恪没多语,马皇后也没再进行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怎得罪芷芊了?她在我这里告了半天你的状?”
怎么得罪?他哪里清。
他从开封回来,那小丫头便嘚吧嘚的说了他半天了。
当着马皇后的面,陈恪自是不能说朱芷芊的坏话,只道:“臣不知道啊,去开封前还好好的呢,从开封回来殿下对臣便换了个态度,臣实在搞不清原因究竟为何,臣还说找个时间好生询问一下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时间。”
陈恪说的着实是真心话,马皇后却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芷芊长大了,你这孩子聪明的时候聪明的紧,愚傻的时候也真是愚傻。”
他怎么就愚傻了,不就是不知道朱芷芊为何生气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不成非要装个知道不成?
陈恪依旧是一脸不解,马皇后却也不再多言,只道:“找我何事,说说吧。”
马皇后开口,陈恪这才道:“是这样,舍妹调皮捣蛋,自小也没受过正规礼仪,眼看着他年纪也不小了,臣想着,皇后娘娘是否能从宫中找个年纪大一些的宫女,教授一下舍妹该知晓的利益。”
陈月长于民间,若接触的只是普通人,自是不必拘束着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可现在,她已开始慢慢接触一些达官显贵了,若该知晓的利益仍旧不知晓,难免是要被笑话的。
陈恪的意思出口,马皇后笑了笑,道:“你这哥哥当的倒是还挺上心的,这样吧,让她与芷芊一块学习,每天进宫也不甚方便,就让她直接住在东宫。”
都住在东宫了,这样真的好吗?
“要不要与陛下说一声?”陈恪问道。
马皇后则笑了笑,道:“我与他说吧,你不必管了。”
后宫之事,马皇后本就能够做主。
更何况,一些无关紧要之事,老朱也是会给马皇后这个面子的。
“这个...宫中规矩甚多,臣担心她适应不了。”陈恪又道。
宫中的规矩太多,他只想让陈月学习些该掌握的礼仪,可不想让他受宫中规矩的束缚。
“你既想让她学习,竟还担心这个?就这样定了吧,明日便把他送进宫来,趁着年纪小多学习这方面的东西也是没坏处的。”马皇后不容分说。
之前还说马皇后挺好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