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还回去，这不就是无家可归了吗？而且周翠华时常吹这间大屋子，想拿回去，不就是要她的命吗？
鹿冰酝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对刘婶说：“我知道了，谢谢婶婶。”
鹿冰酝进去的时候，听到那舅姑在冲刘婶破口大骂：“你别以为你有个秀才儿子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人李家可是有屋契在手的，你是不是就先看我们卢家的笑话啊？”
李家里面还在呼天抢地的。
周翠华跪在地上，一边拍地板，一边叫喊，嚎得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我的儿，你命好苦啊，亲爹都不为你主持公道……”
李根苗闭着眼躺在担架上，浑身湿透，头发和鞋子上都是泥土枯叶，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看起来狼狈极了。其中一条腿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瘫在架子上。
在一旁，李大好坐在桌子旁，手撑着额头，满脸愁云。
周翠华推他：“你说话啊，根苗不是你儿子吗？你不会救救他的吗？”
“我怎么救！”李大好突然怒吼道，“大夫都说没办法了！”
周翠华比他更大声：“你明明是不关心他！你只想着不得罪人，好让你大儿子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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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这间屋子是不是？”
李大好怒道：“闭嘴吧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总说这种话？”
“我告诉你，你想得美！我周翠华是不会给别的女人养儿子的，这间屋子只能留给根苗。他都瘸了，李青山好手好脚，哪里不能赚钱？”周翠华握住李根苗的手，痛哭道，“只可怜的根苗，亲爹不疼，亲娘又没本事。”
李大好：“妇道人家就只会哭！等他醒了我带他进城去看病，会好起来的。”
周翠华这才止住了哭声，突然道：“那城里来的少爷怎么办？他把我们儿子推下去摔断了腿，我们是不是该进京找鹿家要赔偿？”
李大好瞪大眼睛，额角冒青筋：“你住口！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什么杀身之祸？”
一道清亮的嗓音传了进来。
李大好一惊，抬头看向门外，周翠华则是一脸愤懑地瞪着。
鹿冰酝没有关上门，任由院子外面的村民观看里面的战况。他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悠哉悠哉道：“根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