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盛揉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寒非邪和战湛。尽管他表现依然凶悍,可在场其余人都看出他是色厉内荏。
战湛拦住打算乘胜追击的寒非邪,道:“在把他粉身碎骨之前,先把他怀里的诏书拿出来。”
寒非邪问道:“诏书?”
战湛道:“我见过云牧皇了,他决定把皇位传给我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文阅读。”
寒非邪和云雾衣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很复杂,似乎都在问:对云牧皇做了什么?
战湛无辜道:“他开了天眼,发现我天赋异禀,是帝王之才,于是自惭形秽……好吧,其实他快死了。哎哟……咿呀喂!”后面一连串的惊呼是因为卫盛突然拿出诏书打算撕毁却被寒非邪率先抢了下来,还被他一脚踢到了墙边。
战湛看着被打得只会吐血的卫盛,虔诚道:“走好。”
寒非邪翻开诏书,看了两遍,都没有发现不寻常,转手将诏书递给战湛,“真的是云牧皇写的?”
“我亲眼看着他亲手写的,千真万确。墨还是他老婆磨的。”
“宝贝,过来,把诏书拿来我瞧瞧。”云雾衣朝他招手。
战湛捧着诏书双手送过去,眼角瞄到皇太后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脸色阴沉,看向他的时候,面颊立刻缓了缓,却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云雾衣接过诏书,慢慢地打开,扫视了数遍,才道:“的确是陛下的笔迹。”
皇太后强笑道:“战湛是皇儿的好弟弟,他说是,当然就是了。不过刚刚说他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虽然皇太后刚开始的表现还不错,可战湛对着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将云牧皇凄凉的处境一一道出。
皇太后越听越惊慌,数度临近崩溃又强撑不倒,连云雾衣都叹了口气。
“这都是报应啊。”皇太后听完之后,扑倒在床上哀嚎。
云雾衣冷不丁地说道:“是杀了雷儿的报应吧?”
皇太后身体猛然一震,失措地抬头道:“说什么?”
云雾衣道:“下手的是送命堂?”
皇太后白着脸道:“胡说!有什么证据。”
“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不会到今天才问。”云雾衣顿了顿道,“我也知道们不会承认的。”
皇太后怒气冲天地站起来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