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依附于明槿的可怜虫而已……”明槿抬眸望着天空中的飘雪,轻声说道,“我也想要自己的力量源泉,不想要拖累明槿,我也想要哪怕没有了明槿也能活下来。我也想能够正常的双生子那样和明槿相处……我唯一的愿望……”
他们之间近乎于畸形的双生关系就像是主体和伴生体一般,后者无法离开前者,就像是寄生虫一般,只能不停的吸血,却不能依靠自己,因为做不到。
寄生虫之所以被称之为寄生虫,是因为没有办法只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的,只能依附于他人。
明樨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哪怕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坚持到现在了。
没有在断开感应后心脏停止,而只是失去了力气应该算是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让开,小孩子别挡路。”耳边传来某人低沉懒散的嗓音,与此同吃传来的还有那股使人心醉的酒味。
明樨微微抬眸看向他,轻声提醒道,“是你故意撞上来的,我只是靠着这棵树休息而已。”事到如今,他早就没有了和人争论的力气,能少一事那就少一事吧。
狄俄尼索斯依旧穿着那件代表着大祭司身份的白色长袍,裸露着白皙的胳膊以及健硕平坦的胸腹。腰带处扎着一枚金色的绘着龙舌兰花纹的高脚杯,隐隐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头酒红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直至大腿处,看上去略有些凌乱却并没有到达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伴随着寒风吹拂而过,碎发擦拭着他精致美丽的脸庞,没有丝毫头发遮掩的光洁饱满的额头绘着一枚金色的神秘花纹,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一双狭长的平静毫无波澜的鎏金色眼眸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微醺的醉意以及浑浑噩噩的懒散,此刻正随意的瞥着明樨。
那张过分漂亮却不显丝毫女气的脸庞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雕塑品,棱角分明却也将普通人彻底区分了开来。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更没有半分的笑意,亦如同初见的时候给人的那种冷寂古朴的感觉,好看的有些失真,就仿佛只是一件艺术品一般。
“另一个呢?”他随意扫视着明樨,问道。
“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脚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可没有权利去阻止他不要离开。”明樨下意识的冷嘲了一句,但是说完之后便离开噤了声,似乎是觉得现在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狄俄尼索斯忽然嗤笑了一声,似莫名其妙般,但莫名的能让人苏了身子。
他随手拿下腰间的金杯,递到了明樨的嘴角,慢吞吞的说道,“喝了,我可不想照顾一个麻烦的小孩子。”
明樨蹙了蹙眉,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喝了它?他可是看到这个酒杯是倒置着举正的,这里面怎么可能有液体啊。
明樨怀疑的低头看向那个金杯,下一秒神情闪过一丝诧异,还真的有!明明之前并没有看到的!
没有想太多,明樨借着狄俄尼索斯的手,一口将金杯里的液体喝了下去。
是水,但是却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味道有些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