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两句,乔夫子便离开了。
敬一亭很大,但房间却很多。
有的四五人一间屋子,有的两三人,有的便是一人单独一个屋子,而这都是根据夫子们的等级。
自然能教授皇子公主的,定是最高等级一人一单间了。
如此,乔夫子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南瑾与顾修染两人了。
夫子一走,顾修染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翻起了手中的书。
“坐里面,外面的位置是我的。”南瑾这一声显得很霸道,且她故意用这样的语气说的。
她等着顾修染跟她龇牙咧嘴,哪知他竟是乖乖站起了身往里面挪了一下,不过就是没抬眸看她跟她说话罢了。
饶是如此,她也很惊诧了,毕竟之前跟只刺猬一样。
南瑾当下坐到了椅子上,并凑了过去,“这么乖?”难道终于相信她是为他好的了?
本来椅子就靠在一起,南瑾再往顾修染那边一凑,当真是近到顾修染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
顾修染低着头看着书不说话,很是生人勿近,满身冷漠,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有多波涛汹涌。
明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对她的靠近却再也不想推开。
顾修染的不搭理在南瑾的意料之中,所以刚刚大概就是不想搭理她才主动让位的,她果然想多了。
“才七八日就来上学,伤好这么快吗?”
“……”继续沉默低头。
“一来就跟人打架,你这完全就是不想伤口好的做法,我不都替你踹了那杜鹏天一脚了嘛,你就不能……”
顾修染突然抬眸,黑沉沉的眸子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南瑾的面前,吓得她直接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咽了一口水,南瑾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证明自己才没有被吓到,“你就不能等伤好些再报仇,有时候稍微忍忍并不吃亏,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吗?先人的智慧咱还是需要借鉴借鉴的。”
顾修染攥着书角的手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看着南瑾的眸光也越发的黑沉,她刚刚说她那一脚是替他踢的。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虽然我儒学学得不太好,但有些基本常识的俗语我还是知道的。”
见顾修染黑沉着眸子盯着自己不说话,南瑾挺直胸膛,努力表现出自己的话是有理有据的,并非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