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讲课声中突然插进了一道异样的声音,话语气力不足,气喘吁吁,仿若经历过了剧烈运动一般。
重点是这话语里的镇国将军二字。
入北极阁后便是跨上小桥直入湖水中央的琉璃坊,再过小桥便到达顶端的崇文堂。
而琉璃坊四面镂空,两面坐落的六堂三十三室乃是官家公子小姐们的教室。
南凌气势汹汹的从北极阁大门而入,直上琉璃坊,可谓是入了所有人的眼。
本来这个上课的时间,众人的注意力不该在这里,但……
“镇国将军,你等等下官,你稍安勿躁,你莫要激动,你有话好好说……”
国子监祭酒此刻就像一条累惨的老狗,可怜兮兮地跟在南凌身后,明明已经走不动了,却偏偏还不能停下。
南瑾今儿个格外的认真听课,不漏过夫子的一字一句,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崇文堂外的骚动。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南凌已经冲进了崇文堂,更是一声大吼,“南瑾,以强欺弱闯下大祸,今儿个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就妄为你老子。”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更是下意识缩了一下,毕竟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铁血武将一怒那不是随便一个谁就能承受的。
只除了在那专心致志记录夫子所讲的南瑾,吓是没吓着,但是很诧异,有些懵地看着南凌,完全不知道该上朝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这懵落在众人的眼里,就是南瑾被南凌给吓懵了。
眼见着南凌终于停下了,国子监祭酒在崇文堂的门口稍微喘了一口气,也就是这个喘气的功夫,吼完南瑾的南凌直接几步上前走到了南瑾的跟前,抬手就拎起了南瑾后勃颈上的衣衫,拎着就往外扯。
“老子平日里都白教你了,既然老子好好教你你不听,就给老子去军营里待着,老子还不信教不明白你。”
军营二字,南瑾双眸瞬间亮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该演一波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什么都没做错,爹你凭什么抓我去军营,我不要不要……”
南瑾在被南凌拎着后勃颈的衣襟往外拖拽后,奋力甩着胳膊挣扎着。
然平日里凶悍得不行的南瑾在南凌跟前就是个小鸡仔,就只能被南凌拎着挥舞着胳膊,反抗不了半分。
“反了你了,竟然还敢反抗?老子说抓你去军营就抓你去军营,老子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有理没理,你强别人弱,就是你没理,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是多闲要去惹那赵从萱,风一吹就倒的人,你去碰她做什么?别跟老子讲什么你被冤枉,老子不听,人家在家昏迷着,你啥事没有在这上学,就是你的错,就是你没理。都是你干的好事,御史弹劾老子,老子既然能教你武功,就能管得了你,说老子没好好管教你,老子就好好管教一次给他们看看,以后让他们都给老子学着,谁家要是不学,老子帮他们。”
南凌一边拎着南瑾往外走,一边训斥着南瑾。
夫子的讲课声中突然插进了一道异样的声音,话语气力不足,气喘吁吁,仿若经历过了剧烈运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