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月一直坐在榻上等着,紫书在一侧陪着。
见南凌回来了,紫书行礼退了下去。
看着南凌湿漉漉的发,风晴月这是知道他洗漱过了。
“过来我这边,我帮你把头发绞干。”风晴月坐在榻上不能动,但只是脚不能动,并不是手不能动。
其实脚也不是那么痛到不能走,不过为了能早日行动自如,还是要多加修养的好。
南凌很老实地拿着干布巾就走去了风晴月的身侧坐着,然后将手中的干布巾递给了风晴月,任由她给他擦着湿发。
在从南瑾那边过来的途中,已经有人将今日府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了,不过他不急着说什么,他需要看看风晴月会说什么。
有些事即便是他逼着她,她也不会说,且他又哪里舍得太过逼着她,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些年都不知道,尽管心里有数,但他还是希望她对他坦诚相对。
尽管南凌已经沐浴过了,也喝过了醒酒汤,但靠这么近,风晴月不免还是闻到了一些酒气,且回来这么晚。
“喝酒去了?”风晴月一边帮南凌擦着湿发,一边开启了老夫老妻的闲话家常。
“嗯,几个同僚今儿个高兴,非要拉着我去喝酒,就去了,在同庆酒楼喝的。”南凌这是连喝酒的地点都交代出来了。
对南凌,风晴月还是很信任的,虽然她是公主的身份,却是嫁给他的,且她这个公主身份也不过是临时凑数罢了,且嫁给他的最初目的不过是为了招安他,她的相公可不是京都城里的这些关在笼中的小鸟,她的相公是那蓝天上的雄鹰。
而这样的雄鹰至今只有她一妻,不曾纳妾,且婚前更无通房之类的。
当年,她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太后的养女,其实并没有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她甚至做好了一生不嫁的打算,那个时候能嫁给那样的他,即便传言他五大三粗是个不懂温情的莽夫,她也觉得她自己赚了,总比随便塞给那些个后院一团乱的那些个人要好。
哪知结果比她想象的要好上一百倍都不止,她的相公不仅不是五大三粗的莽夫,还对她特别的好,将她给宠到了骨子里。
“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我就是问你一下,怕你酒喝多了伤身。”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喝太多酒,我有数。”
老夫老妻的就这么随意的拉着家常,说了一会儿之后,风晴月提起了早间的事,“今儿个早上千荷来看我了。”
“我知道。”南凌也不瞒着,这是他的府邸,作为主人,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是要知道的。
“说了一些话,有些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便在晚间囡囡回来的时候说了她。”
“嗯。”这南凌也是知道的,并没有发表多大的意见。
“我发觉囡囡好似比以前懂事乖巧多了,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也不跟我吵了,你可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