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赫云舒如此,白琼顿时慌了神,忙去找云念远。
得到这个消息,云念远也是如临大敌。
他虽年长赫云舒几岁,却从来不曾照顾过有孕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好在,他是知道百里姝的,忙命白琼前去,把百里姝叫过来。
得了云念远的话,白琼才算是有了一点儿主心骨,忙动身去找百里姝。
云念远也顾不得什么,匆忙去了赫云舒的房里。
此时,赫云舒躺在床上,面色白,看得让人心疼。
云念远飞一般奔过去,蹲在赫云舒的床前,道“小妹,你怎么样?”
赫云舒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道“表哥,不碍事的。兴许疼过这一阵儿也就没事了。”
然而,云念远却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懊悔道“早知道,今天就和你一起上茶楼了。”
今日他所假扮的,是赫云舒的车夫。车夫自然不能跟着主子上楼去喝茶,可现在,他倒是懊悔自己的谨慎了。
赫云舒拍了拍他的手,道“表哥,不碍事的。这点儿疼,我还受得住。”
云念远心疼不已,一颗心里满是懊悔。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赫云舒的手里,道“你若是疼得狠了,就抓我的手。”
他看得出,赫云舒忍得很辛苦。
云念远的话,一下子击中了赫云舒的心房。她不再假装,紧紧地握住了云念远的手。
她的肚子,真的很疼。
曾经,她受过枪伤,挨过刀,甚至还被弹片拍得脑门儿直流血。然而,却都不像今日这样疼,这种疼,细细密密,像是每个细胞都在被切割,被凌迟。
好在,百里姝很快就赶来了。
她过来的时候,云念远的手已经被赫云舒掐出了血痕。而赫云舒的头和下面的枕头,早已被那汗水打湿。
百里姝来不及多说,她推开云念远,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