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旦尼尔顺着那双手抬眸望去，便望入一双澄澈的眼眸中，那双泪水洗过的杏眼更亮更动人，她这次脸上勉强的笑意和之前刻意的掩饰不同，或许是因为想要坚强，所以才笑得那么努力。
“前辈。”
柳慧妍的甜嗓因为抽噎而带了些许哭腔，听起来更让人心软了，“真的真的很感谢您。”
说完，柳慧妍举了一躬，眼眶中积聚的泪水随着她的动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周围环境的安静让声音格外清晰。再抬头时，柳慧妍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背轻轻碰了碰眼角，她蓦地一笑，笑得又傻又可爱。
柳慧妍似是无意识地小声嘟囔了句，“不能总是哭。”
说着又像被自己气到了一般，皱了皱鼻子，让男人立马就注意到了她泛红的鼻尖。
“前辈，很抱歉之前骗了你，”柳慧妍抬眸看向姜旦尼尔，她一开口，就引着男人的视线向她的眼睛上移，“前辈，我也想过反抗的，只是下一次她们下手总会...”
柳慧妍抿了抿嘴唇，贝齿咬得很重，粉嫩的唇瓣上都微微泛白。
但说到这里，柳慧妍就停了。她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做了一点的留白，把想象的空间留给姜旦尼尔。
或许姜旦尼尔想的，要比事实更加不堪。但这点留白，让别人日后哪怕再提起事实真相，柳慧妍只要说一句，当时不知如何形容便没说出口，便可以轻描淡写地盖过去。
果然，柳慧妍再抬眸时，看见姜旦尼尔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柳慧妍眸光流转，她上前一步，在姜旦尼尔反应过来之前，用自己的手轻轻包裹住姜旦尼尔的手。女人手小，其实是根本包裹不来姜旦的手的，所以柳慧妍只是用双手轻捧起姜旦尼尔刚才拉过她的那只右手。
任何人被忽然触碰都会习惯性看去，一双又白又嫩的纤细手指便映入眼帘。
“前辈，之前看您的舞台和采访，只记得这只手曾坚持着撑在地上、紧握话筒。”柳慧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她勾了勾嘴角，笑容含着崇拜，漂亮到惊艳，“您说您之前坚定做b-boy，再苦再累也都自己承担着，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也想坚持梦想、保持努力，努力做个和前辈一样全面的爱豆。”
“但我从没想过这只手有一天也会帮我。”
说完，柳慧妍就慢慢松开了姜旦尼尔的手。柳慧妍的动作很慢，指腹划过男人的手，留下点点酥麻。姜旦尼尔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眼神才微微抬起注视着柳慧妍的脸，捕捉到她脸上还没收起的崇拜和羡艳。
姜旦尼尔舔了舔嘴唇，还是开了口，“你努力抓住机会，肯定也可以的。”
虽然是在安慰柳慧妍，但姜旦尼尔说的话也不假。美貌在爱豆圈里很常见，但过分出彩的美貌还是很稀少的，只要有机会，或许一个综艺一个直拍就能让柳慧妍大爆，甚至都可以去演戏了，圈里也不乏因为演习火起来的爱豆。
虽然姜旦尼尔是这么想的，但柳慧妍在听到这话后，也没有太在意，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但脚上却往后挪了步子，退出了男女之间暧昧的距离。
察觉到柳慧妍这一下子后退，姜旦尼尔不自觉地轻轻蹙眉，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只能自己憋气。
而这个时候，柳慧妍察觉到姜旦的变化后，她满意地勾起唇角，慢慢露出了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俏皮活泼，她将重心压在后脚跟上，前脚掌微微抬起，然后笑着跟还在盯着地面出神的男人说，“总之，前辈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谢谢您今天的帮助～不过呢，前辈帮了我这次那两位欧尼肯定会告诉别的队友...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前辈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