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蓢吃完饭去曲元焕卧室里的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出来又在更衣室待了小半个小时。
他的身量要比曲元焕高一点,壮一点,不过曲元焕的衣服宽松,倒也不是找不到能合身的。
只是吧......
指尖拂过顺滑的衣料,陆蓢嘴角噙着缕笑意,眼底尽是无奈。
曲元焕没摘腺体前,信息素是植物类,不是过分浓郁,而是淡淡的,似有若无,嗅着格外舒服。
如今连沐浴露、熏香,都带着股酒味。
估计有不知道的人来了,还会以为是进了家小酒坊。
“蠢死了......”陆蓢长叹一声,闭起眼的瞬间,伏特加信息素顷刻涌出。
更真实的酒香,挤走了香料经过一道道工序加工制成的气味,霸道地占据所在的这个领域。
很没有必要,但一想到曲元焕穿上这些衣服,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就觉得,整个人都兴奋了。
陆蓢哼了两声调儿,打算找件不那么正式的短袖,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显眼的小柜子。
黑色的保险柜?
陆蓢披着浴巾,蹲在柜子前边,头发上还滴着水。
拨弄了两下密码锁,犹豫着试了几个。
难度系数意料中的小,陆蓢将门打开,里边很空,仅放了一本本子。
每一页都带着字,笔迹潦草,不像日记,更像留言。写的都是很平常的吃、喝、天气、还有,我爱你、
偶尔夹了片叶子、花瓣、漂亮包装纸上剪下来的呆傻笨熊脸,最后的几页,画了圈沾了胶水的那个戒指没在,倒是其余几张下边标注了“随你乱花”的银行卡安分呆着。
陆蓢随意翻了两翻,越看越嫌幼稚,难得地红了耳根。
本子丢回去,要关柜子。手一顿,又拿出来,取走了其中的一张银行卡。
曲元焕在大厦的会议室里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时候,陆蓢早开了曲元焕的车从家里车库出来,包也没准备,就近的银行取了钱用个顺路在水果摊要的透明塑料袋子装着。
没有停留,陆蓢上了停在路边的车,离开热闹街道一侧的银行,去了废弃车场旁边一家同款破旧的改装厂。
厂子在郊区,地租便宜地也大,就是生意并不怎么好,下午的时间,一个顾客的影子也没看到,而老板在躺椅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