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时空通道渐渐合拢,我看向玉藻前有些疑惑的问他:“你会读心术吗?”
要不然怎么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不会,”他淡然一笑,他的脸在此刻竟然给我一种比月光还要迷人的感觉,“我只是足够的了解你。”
他说他足够的了解我。
此时此刻看着他认真的脸庞我发现我说不出任何话。
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心底的声音这样告诉着我。
修长的手伸进衣袖中,随着藏青色净面布料的抖动,他那只好看的手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递到我面前。
在我疑惑的视线下,他解释:“这是在800年前我替你收起来的,现在我想重新把它还给你。”
800年前。
我看着递到面前的木盒有些怔然,竟然是那么久远的年代。
这也就变相的说明我也远不止面上的这点岁数,我可能是曾经活了上千年的人,不——或许该称之为神明。
我伸手去接,当手指触及木盒的时候我才发现,妖怪的手与人类和神明的手不一样。
玉藻前的手指极具攻击性,修长有力的指骨,尖锐锋利的指甲,这些都与我软弱无力到有些过分白皙的手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于强烈的原因,在我堪堪能接住木盒时那只极具攻击力的手就收了回去,收手入袖他有些奇怪的后退一步与我保持距离,温声道:“阿早会守在你的门外,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或者唤我的名字也可以。”
说完他也不等我的回答径自离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在月光下有些落寞的步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很可怜。
也许妖怪都是孤独的吧。
随意的坐在蒲团上,我看着矮桌上的木盒。
说不期待是假的,我很想知道玉藻前在800年前为我收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甚至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上百种属于那个时代的物件儿。
木盒的漆面上雕刻着一支樱花,樱花含苞待放栩栩如生,如果把这个木盒送到博物馆的话,我想馆长一定会笑眯眯的大力握着我的手,然后激动到都要把我的手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