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肉球与腹部的那个洞十分的契合,孩子欢快地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还未来得及高兴的知棠瞬间发出嫌弃与痛苦的惊叫,她的悲愤让嵌在她灵魂里的记者再无话语权。
一个难以启齿的不受期待的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奇耻大辱,是对她的盲目、卑微的嘲讽,她亲手放弃了选择的权利,连骨气也丢掉了。
这件事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压力,一直到死她才下定决心将它挖出来抛弃,感情?对这个孩子除了恨再无其他。
浮舟等于将她想要丢弃的痛苦重新塞还了给她,让她再次陷入绝望。
一切因果已然理清楚。
知棠躺下来,闭上眼再无动静。
突然她的身体发出一道光,再看是一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女孩,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与正常的孩子不同,她已经会走路,跌跌撞撞地走到浮舟身边,用头蹭了蹭浮舟的腿,而后欢快地回到知棠身边,抓着知棠的手笑得香甜。
浮舟低头看着躺在掌心里的碎片,淡淡的暖意环绕。
整栋大楼环绕的阴森感消失,风从窗户上涌进来,呼吸到空气的感觉很舒服。
挂在夜空中的银月撒下清冷的光,能清楚地看到几人的表情。
浮舟转身往外走,白宸二话不说赶紧跟上,段晨也赶紧跟着。
楼道里冲鼻的血腥味使人作呕,人的胳膊,腿等部位散落在四处。
他们在十八层的楼道角落里看到了那颗脑袋,满脸的惊惧与害怕,绝望已经成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常见的表情。
浮舟没有任何的感想,好在白宸和段晨两人没像那些人一样还要在那里感慨一番总结心得。
段晨脱离险境兴奋地恨不得跳起来,下楼的脚步声中都带着快乐。
“浮舟,你为什么对那个小孩那么好?”
“你怎么知道她会帮我们过关?”
“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们不早出去了?”
“我……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在他们将要走出大楼的那刻大楼摇晃起来,这会儿也顾不上废话了,牟足了劲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