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叶无夏的鸽子没有带来太多讯息,她的日子也过得安静。蛋糕店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她每每觉得不安的时候就筛面粉,打鸡蛋,试图让自己过得像一个普通人。
太子的羽翼日渐丰满,门下除了杨璬、武崇训那两个甩也甩不掉的流氓,渐渐有了一些有识之士。李多祚,独孤祎之等武将也经常出入东宫,和太子在一起谈论当今的政事。太子雄心勃勃,希望可以成就高宗皇帝般的伟业。
这一日,叶无夏刚卖完当日的蛋糕,在慢慢悠悠地打扫庭院,一只灰色的鸽子越过围栏直接飞进了鸽棚。叶无夏放下扫帚,在一群叽叽咕咕的鸽子中间找到了它,展开翅膀,又是那朵熟悉的梅花。
“是上官婉儿。”叶无夏不禁心头一紧,她的鸽子从不带来好消息。
叶无夏拆开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龙袍”。
“龙袍?”叶无夏捏着纸条嘀咕,“只有皇上有龙袍呀?”虽就是一件衣服,但龙袍象征着君主皇权,这世上除了皇上,没有第二人拥有了。
倏地,她想明白了,如果有人拥有,那就是谋逆大罪了。“莫不是,太子?”叶无夏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应该是有人私制了龙袍来陷害太子。
天色尚早,此时太子应该还在宫中,事不宜迟,叶无夏策马奔往东宫。
东宫的大门是正红色,两个屋角高高翘起,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叶无夏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深宅大院让她感到恐惧和痛苦。
叶无夏溜到侧门,翻墙入府。刚跳下围墙就和桂公公打了个照面。
“哎呦,叶姑娘,您可终于回来了。太子嘱咐过老奴,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何必还翻墙啊。哎呦,这下太子可高兴啦。”
叶无夏一把抓住桂公公的手腕,着急地说:“太子和宾客们可在?”
“此时应该都还在宫里。”
“你守住大门,除了太子,谁也不许进来。”叶无夏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决。
桂公公一惊,还是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地走了。
“在哪里?”叶无夏看着宫内大大小小数十间房,一时没了头绪,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便让侍女们帮忙,那就只能自己找了。
叶无夏首先冲进了太子的书房,举着剑赶跑了侍女,自己仔仔细细地开始搜寻每一个角落。书架、桌子底、字画后,甚者连花瓶里和房梁上都找了个遍。
叶无夏一把掀起太子书桌的桌布,桌上的公文、笔、墨汁撒了一地。侍女们吓得在门外哭作一团,桂公公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叶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太子知道了要怪罪的。”
叶无夏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把桂公公拉进书房,关上了房门。“你听我说,现在宫里有件东西,足以要了太子的命,我也不知道在哪,你让奴婢们都退下,我们两个找。”
叶无夏紧紧盯着桂公公的眼睛,手把他的胳膊都捏痛了。桂公公吓得脸色惨白,牙齿打架,颤颤巍巍地说了句“嗯”,就也跟着叶无夏翻找了起来。
“叶姑娘,是件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