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再次从极渊之海入了太渊谷,只是这次因着他体内封印的破解,修为大增倒也没了上次的凶险,却依然有些狼狈不堪。而他却顾不得这些,带着玄天镜急急的往烈无炎的住处走去。烈无炎的住处与上次洛秋玄呆的水南山的住处不同,烈无炎住的是一栋三层小楼,另有两层储药炼丹的地下密室,此时的烈无炎正在看守他那一炉宝贝丹药,一脸的凝重认真
洛秋玄不报而入,身影犹如鬼魅,几乎瞬间便到了烈无炎位于地下二层的炼丹室,看到他急切的喊了声“舅舅”将白隙爻放出玄天镜“救她!”
烈无炎本一心等着自己的丹药问世,因而摒弃的外感,无法探知外界的一切,洛秋玄的到来让他惊诧之余更是多了几分的惊怒,特别是一向自傲倔强从不相认低头的洛秋玄还是为他人求时,心中更是不满,因而训斥道“臭小子,上次不说一声就走你也就算了,难道你忘记了我炼丹时最恨别人打扰么?万一毁了我这一炉子的丹药,你赔得起么?”
此时洛秋玄一心想要救白隙爻,并不远与他理论,口中依然道“请舅舅救她!”
洛秋玄的再次请求,让烈无炎起了好奇之心的同时也有些不满,从他身上的伤口一看就又是从那极渊之海过来的,上次九死一生,若非被他发现救的及时此时他纵使未死也是废了,如今竟又不知悔改的再次从那极渊之海过,当真是不知所谓!
列无炎哼了一声上前,待看清白隙爻的样貌时惊了一下“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样丑陋的丫头?还是自裁……嗯……这是……”说着又向前凑了凑“呀”了一声,道“这是引天剑?”列无炎仔细的查看过白隙爻的伤势拍了拍手,对洛秋玄道“小北渊啊,这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你竟不惜用玄天境来护她”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罚天下,灭万物!引天剑引的便是天罚,天罚之力这世间又有何物能够与之抗衡,纵使他之前以极张狂之态渡了天劫,令世间雷电退避三舍,可是天罚……他的心蓦地收紧,浑身冰凉“舅舅可有法子救她?”
列无炎看着他眼中的急切,心中不满更甚——怎么就没见这臭小子对自己这么关心在意过?!因而卖个关子“嗯,无大碍,只需我用秘法让她沉睡上万儿八千年的自己就好了,嗯,运气好些的话千儿八百年也是有希望的,引天剑威力虽大却也是极为护主之物,若是别人被此剑所伤怕是即使是你这玄天境也护不了她,可她这是用了这剑来伤自己睡上一睡也就好了……”
“舅舅!”洛秋玄唤了一声,略一沉吟缓缓道“她是我的妻子!”
此言烈无炎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看白隙爻又看向他,上前一步“你说她是你的妻子?”见洛秋玄点头,差点蹦将起来“你竟然娶了个这么丑的丫头?!”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惊道“你也去了腐水之渊?还遇上了那条老腐龙?”
洛秋玄点头,烈无炎双眼瞬间放光“你们动手了?那腐龙角你有没有得手?”
“我那时封印还未解除只有逃命的份!舅舅,你先帮我救她!”
烈无炎瞪了他一眼“急什么?人都已经来了,我还能让她死了不成?”说着只见他一手反握,仿佛握住了刺入白隙爻心口的那柄蓝色的剑,一手按住她的胸口,猛一用力,鲜血喷洒而出,溅了他一身,还有几滴滴落在他的皮肤之上,仿佛带有灼烈的热让他整个手臂都颤抖了一下,烈无炎轻咦了一声,左手中有蓝光一闪而没,钻入了白隙爻的体内,烈无炎也不管它,一边为白隙爻止血疗伤,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血液,须臾惊叹了一声“谁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拿往生莲为她续命?!”还有她的血液是怎么回事?纵使的是往生莲也不可能让她的血液如此特殊、灼热,隐约还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烈无炎看了眼站在一旁瞬也不瞬盯着白隙爻的洛秋玄道“去,喊你大师伯来”
洛秋玄心脏一揪“很棘手吗?舅舅一人不行?”水南山医术不及烈无炎,但道法高深,又见多识广,往往有些出其不意的想法与手段,因而很得烈无炎的推崇
烈无炎不答,洛秋玄转身便走,不敢有半点耽误。烈无炎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面色有些古怪,取出一个小瓷瓶,装了不少白隙爻的血液,在洛秋玄回来之前将一切收拾妥当,又看向洛秋玄忘记收走的玄天镜,手指在上面摩擦了几下,眸中有了些许的伤感与担忧“绝儿,这样的北渊与你当初是何其的像,我怕他会走上你的老路……”父神一脉的人都执念太深,当初沧奈一剑劈了仙界,如今倾绝伤逝,皆因那放不下的执念,而他于丹道一途亦是有些世人难及的执着!
烈无炎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白隙爻“他为了你不惜求到我这里,可见你就是他心中的执念,如今他不在意你的音容样貌,若你日后敢负他,我定不轻饶!”在烈无炎心中洛秋玄自然是最好的,能配的上他的自然也不会差,此时白隙爻容颜尽毁单这外貌一条便不符烈无炎的心意,但他也未迂腐到单凭外貌就否了一个人,即是洛秋玄喜欢的自然会有她的过人之处。
洛秋玄去的很快,回的也很快,只是在他的身后除了水南山还有欧阳绝与灡秋水,一见烈无炎灡秋水就道“师兄,北渊是要救什么人?这么火急火燎的,连话也没说清楚”
烈无炎朝着白隙爻在的地方抬了下下巴“呐,臭小子带了个妻子回来”
话音未落,灡秋水就急急上前,待看到白隙爻的容貌时“呀”了一声,退了半步又止住“怎么伤的如此之重?”
水南山越过她上前,在看到白隙爻的样貌时,瞳孔几不可查的微缩了一下,伸手在白隙爻身上一拂,一层透明的光照将白隙爻的笼罩,透过那曾光照仿佛能看清白隙爻身上所有的伤势,只是在看到她小腹中那似游曳的游龙时目光一凝,手指错开,一滴水状之物从他指尖滴入白隙爻的腹中,只见那游龙回首将那水滴之物吞噬又转瞬吐出,似还有些嫌弃的用尾巴甩了一下,将那滴水给抛的远些了这才作罢,水南山被它的小动作弄得微微有些诧异“有意思”
众人对他的话不解,烈无炎道“什么有意思?师兄,我让北渊请你来是让你看看她的血,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