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瘾一起围绕着安尧的还有杨禹的质问:

    “不过是两个多月,至于吗?”

    安尧自诩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他对人的兴趣一直不大,陆星火是个特例。

    陆星火追他时,那双眼睛做不了假,里面的热爱是真的,渴望也是真的,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年少的爱情都逃不脱新鲜感三个字。

    陆星火像只和他一同迁徙的鸟,飞到途中累了兀自休息,很快又赶了上来。

    只是安尧现在面临一个选择,是独自飞下去,还是停下来等一等。

    这个问题安尧思考了很久,期间一直没再联系陆星火,陆星火也没有追问。

    摄影大赛的结果出来了,安尧顺利进入复赛,马上要准备下一轮比赛用的照片。

    照片安尧早就选好了,只要发过去就行,比赛方贴心地为选手预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准备新作品也可以。

    安尧编辑好邮件,鼠标停在发送键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垂着眼帘,眼瞳里倒映着屏幕,许久才动了动手指。

    已经编辑好的邮件被删除取消,安尧打开了极光预测网站。

    如今是冬日,能够观察极光的地点只有北极的极夜地区温斯特小镇,而最近一次的预估时间就在五天后。

    距离陆星火开学还有点时间,安尧将几个极光预测时间记下来,关了电脑缩进被窝里。

    他想去看极光,找找灵感,拍拍照片。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带上陆星火。

    隔天一早,安尧去了医院。

    陆星火还躺在病床上,伤口已经好了很多,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看到安尧来,立刻坐了起来。

    安尧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开门见山地问陆星火: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