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游戏是资本家在自由经济市场中壮大自己的必备手段,通过合法的手段击败所有的商业对手并且获取胜利果实,在商业经济中是很正常的行为。尽管很多时候从情感上来说这可能有些过于的冷血,但这就是世界,真实的世界。
以现在南商行和帝国央行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之后,他们随时随地能够让西部保险公司进入破产保护的序列,绝对不要高估商人的道德心,也不要低估他们无耻的程度,否则就会像杰克逊先生这样,成为一个无奈的失败者。
他不仅失去了一次腾飞的机会,更会因此背上一大笔债务,然后宣布破产保护,最后还要接受银行的清盘和清算。
所以他用另外一种方式不玩了,他要投靠杜林!
杰克逊先生的倒戈让杜林多少松了一口气,杰克逊先生在国王和王后拒绝参与保险业务之后,成为了他打赢这场战争非常关键的一环。只需要简单的把一些细节连在一起,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先把南方商业银行麾下的保险公司给打趴下。
打趴下的不是南方商业,是保险公司。
“你觉得你的朋友们有可靠的人吗?”,杜林翻开了下一页报纸,一直低着头看着报纸,并没有看向杰克逊先生。
杰克逊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他们中已经有人准备倒向其中一方,还有一些人在犹豫,但是有可能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么有表现出来而已。”
杜林点了点头,将报纸叠在一起,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去联系他们,尽量的劝说他们和你站在一起,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他转身离开后没有多久,杰克逊先生也站起来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离开。杜林不是要防备那些在暗中盯梢他的官方人士,他现在没有做出任何犯罪的行为,他不怕被人盯梢,他要防备的是两大行可能派出的人,选择一个人流量密集的地方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不会让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踪的话。
从现在的局势看来两大行成立的保险公司稳吃了西部保险公司,以及杰克逊先生等这些散户。他们布置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商业圈套让这些想要借助手中合约去赌一个明天的商人们跳了进去,这次他们挖的不是坑,是一条直接通往地狱的深渊。杜林的大脑开始活跃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一旦保险业务确定能够创造很好的效益并且风险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大,就会有七个破产的商人可能会选择跳楼,或者吞枪子自杀。
他们欠下了南商行五千万的贷款,虽然其中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被拿走了,可剩下的这些人一样欠了不少,其中以杰克逊先生为例。他手里现在掌握着百分之六的西部保险公司股份,西部保险公司目前市值五千万但是负资产也是五千万,这两个数据需要分开算。
其中五千万的资产其实并不在他手里,等于他平白背负了三百万的负债,并且从第二年开始要承担同比例的利息。另外一方面,两大行在做出增资说明的时候用的也是贷款的名义,杰克逊先生持有两大行各百分之一点一的股份,两大行总资产四个个亿,负资产三亿,这个也需要分开算。
这样算起来因为签订了一系列的合约,杰克逊先生的个人资产增加了四百万,但是负资产却又六百万,在正负对冲这种其实并不能算作统计方式的计算之后,他莫名其妙的背负了两百万的贷款,并且还要为此支付利息。
这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可怕,因为实际上还有两百万属于他的资产现在在银行内,看上去的确是这样,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一旦持有西部保险公司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三的两大行决定不带他们玩了,他们只需要先拆分了西部保险公司,将不负债的一部分,也就是银行里的五千万拆分出来,然后再把负债的资产拆出来,也就是他们背负的五千万贷款的一部分。
接着以绝对股权将正资产出售给银行以各种名头,比如说公司良好的业务盈利能力或者其他名头,作价两千万甚至是一千万的低价出售给银行,再把获得的这一千万以兑还负债的名义再还给银行,这样整个西部公司的正资产以业务服务的名头出售一空,整个公司只剩下四千万的负债。并且因为协议中的不平等条约,杰克逊先生不仅要背负两百四十万,还未为此支付每年百分之十五的利息,一共支付三年,连本带利需要还给银行三百四十八万。
至于两大行麾下的保险公司,则更加的简单,依旧采用资本家们最喜欢用的拆分和剥离方式,将优势的一部分产业剥离出来以低价的估价作为偿还银行贷款的方式直接转给银行,就算他们吃相好看一点,一个亿的优良资产被作价五千万分别还给了两个银行,现在他们还背负了两点五个亿的债务,以百分之一点一来计算,杰克逊现身又背上了二百七十五万的负债和这部分负债产生的一百二十四万的利息,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莫名其妙欠了银行七百四十六万的贷款,零头不算。
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手里的股权被稀释到了最低,他们完全没有权力干涉三家公司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对公司的经营决定,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们可以去起诉两大行,可是对于这个资本市场来说,资本就是一切,两大行有足够多的时间、财力以及经验丰富的流氓律师和他们打官司,并且把这场官司无限期的拖下去,直至他们先一步彻底破产为止。
到了那个时候官司自然会因为他们破产无法继续打下去,因为他们没有钱雇佣律师继续寻求法律的帮助,他们那个时候面对的可能就是一笔上千万甚至更多的负债。如果两大行在顺便打压一下他们正在经营的企业,加速这个过程,加重他们负债的程度,说不定到拖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每个人都要背负两千万以上的负债!
除了跳楼结束他们倒了血霉的一生,为这笔负债画上休止符外,他们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资本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和善的一面,它一直以血淋淋的血盆大口示人,有时候一些人被这张大嘴吞掉,有时候他们吞掉别人。不要尝试着通过结果去看谁更可怜一点,其实从他们走上了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他们都不值得可怜,都是面目狰狞的参与者。
现在杜林的破局的点,就在西部保险公司,或者说是西部保险公司储存在南方商业银行里那笔五千万的“保证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