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乐先生的话似乎让他的儿子小凯乐获得了某种情绪上的释放,小凯乐来回走了几步,看着凯乐先生说道,“我听说杜林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麻烦,他是一个帮派首领,还通过走私的方式获取了很多的财富,他口袋里的每一分钱都不是合法的,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看着凯乐先生鼓励的表情他的信心更充足了。
“我们可以联系一些和杜林关系不好的人,然后把这股力量团结起来,我相信哪怕有人想要保住杜林,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也会选择沉默。”,小凯乐越说越激动,“想想看吧,父亲。”
“南方商业银行,帝国中央银行,还有一些因为他的缘故遭受了损失的贵族,对了,还有圣歌财团那批人。没有想过这件事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杜林居然得罪了这么多的人,而且其中有很多人都有着相当大的背景,这是一个机会,父亲!”,小凯乐变得有些魔怔起来,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过,每一道思维都如同闪电一样在脑细胞中来回快乐的穿梭,让他联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凯乐先生在帝国内一直以好好先生的形象视人,从来不会主动和任何人发生争端冲突,乃至于有一些人认为凯乐先生非常好欺负。尽管这些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与凯乐先生达成了和解,但是小凯乐觉得这事不是这么做的。
他们一家人拥有这么多的钱,这么大的能量,能够直接面对面的联系到两国政府的高层,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表现的像是一个受气包一样。
是,他知道,凯乐先生低调是有原因的,但是小凯乐先生是年轻人,他对于这个时代,对于人们前卫的思想和潮流比凯乐先生更加的理解,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这是一个凸显自我价值的时代,你不能够表现出你与众不同的一面,人们就不会买你的账。如果凯乐门一直保持着低调的作风极有可能逐渐的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凯乐门已经向人们展示了温和的一面,适当的露出爪牙也不会引发任何不当的后果,只会让那些不如凯乐门的人对凯乐门以及凯乐父子愈发的敬畏,对于那些高层,则是让他们知道了凯乐门这个面团里面未尝没有一两个石子。
凯乐先生听完之后点点头,“你说的非常好,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杜林呢?”
“当然是把他送上绞刑架,我们应该让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绞死,因为他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小凯乐先生理所当然的回应了一句。
凯乐先生笑了起来,他把放在烟灰缸上的乐土拿起来,叼在嘴上吸了一口,对着小凯乐招了招手,“过来,儿子!”
小凯乐愣了一下,但是依旧非常顺从的走了过去。从小到大,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在周围那些人的恭维声中他认识到自己的父亲多么的了不起,这是一个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两国关系的商人,他经营做到了超越商人上限的程度,甚至可以称作本世纪最伟大的商人之一。对于凯乐先生的话,小凯乐很少会违背。
除了在女人问题上,其他事情他都会听从凯乐先生的话。
他刚走到凯乐先生的身边,凯乐先生突然间抓起桌子上水晶雕刻而成的烟灰缸砸向了小凯乐的额头,dong的一声闷响,小凯乐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他眼前不断的发黑,一手摸着头痛如裂的额角,一边惊恐的不明所以的看着凯乐先生。
凯乐先生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他吸了一口乐土,随后将乐土放回到烟灰缸上,“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好好和你谈谈,因为有时候你太乱来了,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时候!”
说着他一脚踹向了小凯乐的脸颊,皮鞋跟和颧骨接触的瞬间小凯乐的脑袋就右侧一甩,刚坐起来的他又重重的落回到地板上。
“我让你不要和那些女明星,有技术的女人去鬼混,你把我的话当做放屁……”
“我让你和……搞好关系,你却给他脸色看……”
一桩桩错误所累积出来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炸了,凯乐先生一边殴打满地打滚的小凯乐,一边痛诉他顽劣不堪的表现,打了有好几分钟,凯乐先生才喘着气走回到桌子边上,拿起乐土吸了一大口,平复一下激烈的情绪。他看着地上卷缩在一起痛哭的小凯乐,表情稍显扭曲了几下,才回归平常的模样。
“站起来!”,他转身坐下,命令的了一声。
小凯乐双手扒着办公桌的边沿勉强站了起来,他一脸都是皮鞋印子,额角的伤口中的鲜血已经凝固,本来伤口也不是很大,但是伤口溢出的鲜血和皮鞋鞋跟印子以及泥灰混在一起,让小凯乐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他满眼都是恐惧惊悸的神色,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凯乐先生第二次如此粗暴野蛮的殴打他。
第一次是因为他以前喜欢赌博,不是小赌,是大赌。在帝都中也有一些隐藏很深的地下赌场,其实这些赌场帝都的警察局和调查局未必就不知道。只是这些赌场大多数都是权贵家的子嗣弄得,也不接待外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没有什么危害性,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孩子们去得罪他们的父母。
当时小凯乐就被人拉了进去,有时候能赢一点,但是更多的时候都在输,前前后后输了十几二十万。凯乐先生知道之后勒令他不允许再去赌博,但是年轻人面子显然比老子的话重要,然后他又去了,还被凯乐先生给抓了一个现场。当时凯乐先生直接把他的腿骨都打裂了,从此他再也不敢赌博,因为凯乐先生说了,如果在发现他赌博,就打断他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