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命可真大,这样撞下去都没有死。”,艾德撕咬着鸡腿,大口的喝着果酒,他在生活中的态度和亚历克斯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走了两个极端。
亚历克斯表现的就如同贵族那样,什么讲究派头,他情愿用刀叉去吃用锡纸包裹的鸡腿,也不会像艾德那样直接用手抓。也许是艾德身为军人这些年受到军队里的影响比较深,他更加的讲究实用性和效率,所以他看上去有些“粗狂”,一点也不像大贵族出身的孩子,虽然他的确是。
“我们还要再来一次吗?”,亚历克斯拿着餐巾沾了沾嘴唇,他不喜欢这种带骨头的鸡腿,这样让他使用刀叉的时候有些别扭,“如果我们再动手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怀疑我们。”
“没错,所以等一段时间之后再动手,我们先把那些东西卖掉,我最近缺钱缺的厉害。”
陆军的调动周期差不多快要来了,在每次换届大选前的两年时间,陆军就会开始进行大范围的调动,这是为了避免陆军各个军区在某一个地方时间太长了,树立起山头主义。同时也是为了接下来的换届做准备,如果旧党能够拿到关键票成为新的执政党,那么他们就会开始对整个帝国的框架进行调整,其中军队就是最关键的一个地方。
轮换调动之后大家所面对的都是相对陌生的人,如果要调动某些人也不会引起任何的反弹,可以平稳的度过换届期。
在这之前,艾德一定要拿出足够多的钱用来经营好他在军队内的资源与人脉,争取成为准将,主持一个小型的陆军基地,这样在下一次换届的过程中,他就有机会成为帝国少将,从此平步青云,爬上人生的巅峰。
这需要钱,很多的钱。军队内的腐败问题比人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只是很多时候为了社会的稳定与治安,帝国高层没有把这些问题透露出来。海军只是一方面,陆军其实也面临着一些过去海军拥有的问题。现在帝国高层一边对陆军进行严格的监察,一边又采取一定的怀柔手段,牢牢的把陆军抓在手中。
亚历克斯明白艾德的想法,他也知道现在是艾德的关键时期,自然不会提出不同的意见。
两人随后商量了一下,把那两百来件作品送到联邦那边去拍卖,差不多也有一两千万的样子,到时候艾德多拿一点,亚历克斯少拿一点。等艾德成为了准将,甚至是未来成为了少将之后,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和手段把自己投入进去的东西再拿回来,到时候支援一波亚历克斯,说不定亚历克斯还能混个首府的市长或者州长当一当。
他们并没有把凯文看在眼里,一个律师而已,就算再有名又怎么样?他们兄弟两人一个是军队的少壮派军官,一个是州政府重要的部门一把手,想要扳倒他们恐怕难上加难。
随后的几天里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杜林在离开奥尔奥多没有多久之后又回来了,他捧着一束鲜花推开了病房的门,立刻就看见小护士突然从凯文身边离开,脸色有些羞红的跑了出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消遣。”,杜林把鲜花放在凯文病床的床头,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病房,非常的豪华,整个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铺,就是凯文正在睡的。在一旁还有一个会客厅,以及单独的厕所和梳洗室这两个是分开的。
这样的病房在过去只有贵族和官员能够住进来,就算是现在如果没有显赫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医院方面连提都不会提这个事。这多亏了薇薇安,凯文在奥尔奥多没什么太大的名气,而且律师做的再好也就是个律师,不像薇薇安这样贵族出身同时又是有名的社会活动家和女权斗士,她的面子比凯文的面子要好使的多。
凯文一脸无奈的表情,他和小护士正玩的开心,没想到这个时候杜林会过来。虽然脸上挂着一幅很不高兴的表情,可眼睛里满是笑意,“如果我让你出去你会出去吗?”
杜林看着他,想了想,“我会揍你!”
“那你还问我这个问题?”,说着凯文就笑了起来,他用力挺起身坐了起来,远远的伸出双手,“欢迎,我的朋友!”
“真踏马的肉麻!”,杜林有些嫌弃的走过去随意的拥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双手,他站在窗户边上点了一个烟,丝毫不在意墙壁上挂着的禁烟标志。只要逃过死神的追杀,抽一根烟怎么了,“你打算怎么复仇?”
凯文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对着杜林招了招手,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病房的门,“快,给我也来一根。这里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这里不给我吸烟,天主在上,你知道我有多急吗?”
杜林拿出烟盒放在窗台上,他反手指了指墙壁上的禁烟标志,“这里不允许吸烟,而且刚才你和小护士好像很开心,一点也不像想要吸烟的样子。”
最后杜林还是给了他一根,香烟似乎比任何药都管用,吸了两口之后凯文浑身都松弛了下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肋骨,“这里被切掉了两根,因为装不回去了。”,然后他有指了指自己的双腿,“医生告诉我我会变成一个瘸子,你敢想像吗?最伟大的帝国律师凯文先生居然是一个瘸子?!”
“你问我要怎么复仇?当然是要他们家破人亡,不仅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妻子、孩子,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就像是熔岩一样被灌入我的体内,如果不能干掉他们,不让他们的家人生活在悲惨的世界里,你认为我会甘心吗?”,凯文的脸有些狰狞,有些扭曲。他抬起手背揉了几下鼻子,“你得帮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