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库巴尔面色铁青的站在病床旁边,马格斯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
那双浑浊到发黄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只有年轻时才出现过的凶厉,马格斯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狂怒之中,但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经过我们的检查……”,负责汇报的医生瞥了一眼库巴尔,又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马格斯,见这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表示才继续的说道,“我们认为马格斯先生因为在便溺的过程中意外摔倒,在非常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大脑受到的一些伤害,前额叶受损,他的行为能力……缺失了一部分。”
库巴尔紧紧的闭着嘴,他点了一下头,过了好一会偏头看着这名医生,就像是害怕打扰了马格斯一样轻声的问道,“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这名医生借助推眼镜的动作掩饰了一下内心的尴尬,他笑的很勉强,还没有说出来,库巴尔就用一句“我知道了”来回避这些答案。
他很清楚,医生们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在两天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了一部分关于脑损伤的医学报告。
在当今的医学领域中,即使是器官坏了都能够换一个新的,但对于最神秘的大脑,人们依旧没有丝毫的办法,连探究到的地方都不是很多,更别是深入的操作了。
马格斯被诊断为神经受伤行为能力缺失综合症,换句话来说他其实是很健康的,也没有变傻变成弱智,只是因为一部分脑组织受损,他无法像过去那样作出一些动作来了。
比如说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四肢,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说话能力,甚至是眼睛的转动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
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而且还需要人二十四小时不离开的监护他,以避免因为突然间的翻身,致使口鼻呼吸阻塞窒息而死。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症状,因为他大脑中思考的部分,管理记忆的部分,管理情绪的部分都是好的,他就像是生活在一个躯壳里,就像是失去了自由那样!
他一直看着库巴尔,希望能够用眼神来交流一些问题,在过去他们很有默契,经常能够通过细微的眼神方面的变化,来完成当面的私下交流。
但是现在,库巴尔没有反应,或者说马格斯的眼神并不具备交流的能力,它看上去只是发直发呆而已。
帝国五大医疗集团请出了各自医科学院顶级的脑科专家组成了一个专家组,专家组认为这样的损伤人类很难做到干预性治疗,他们可以用手术刀把脑组织切开在动物的身上他们已经尝试了许多次。
可是他们却没办法用针线把脑组织缝合在一起,那样做除了造成更加严重的脑损伤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意义与价值。
这样的情况如果发生在幼儿或孩童的身上,还有治愈的可能,但是发生在一个各方面激素都停止分泌的老人身上,自愈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可能是感觉有些羞耻,作为帝国乃至全世界脑壳领域中最具有权威性的研究学者,居然除了放弃什么都不能做,医生提出了一种可能,“根据我们最近的一些研究得出一种结论,人类在胚胎时期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激素来刺激胚胎的大脑组织发育,这种激素会伴随着胚胎的成长直至到**岁时才会逐渐的从人体内消失。”
“我们的实验室一直在致力研究这种激素和它的效用,它其实完全可以用在马格斯阁下的身上。”,说出这句话后医生显然舒服了许多,说的话也变得更加流利起来,“曾经有过一起先天性大脑缺损的案例,虽然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死了,在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大脑缺损比例为百分之七十多,死时只有百分之五十几。”
他逐渐的加重了语气,这些详实的数据和案例让他又更多的信心,而且他身上的这些信心也在干扰房间里的其他人,“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解决目前脑科疑难问题的最好途径之一,没有什么医疗手段比自我修复和重新发育更适合人类的身体,它还是无害的!”
库巴尔盯着马格斯看了有两分钟,还是弄不清这个眼睛里没有焦距的老伙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眼医生,轻声问道,“安全可靠吗?”
医生用力点了一下头,“是的,首相阁下,我们直接从母体的宝宝袋里提取这种激素,然后在动物和志愿者的身上先尝试使用,确保了不会存在任何不可控制的风险后,才会给马格斯先生使用。”
每年五大医疗集团都会从社会上招募大批的志愿者来进行药品的临床实验,包括了一些手术革新上的实际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