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没想到荣国公是这样年轻漂亮的一个人。
锦衣玉带,面冠如玉,实在是一个好看的不得了的人物。
傅云歧一看到座位上端坐着饮茶的傅云壁,眼里就浮起了晶莹的水光,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握着傅云壁的手,说道:“哥!”
曲初实在是被这样的走向打乱了思路,傅云歧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半蹲在傅云壁面前,眼含热泪,实在是一个不太能让人直视的画面。
傅云壁却有些僵硬,他实在是不喜欢别人碰触到自己,以前不喜欢女子碰触自己,现在对男人的厌恶更甚。
动了动手腕,傅云壁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傅云歧手里抽出来,微笑着说:“你看起来长大了。”
小时候,傅云歧在府里的确没有存在感,傅云壁母亲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将家里打理的很好,小妾们个个都很听话,府里一直风平浪静,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
傅云歧是雪姨娘的孩子,从小都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傅云壁印象里的傅云歧黑黑小小的,念书也不行,骑射也不行,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会成长为这样一个气宇轩昂的人物。
傅云歧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哥,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都不回来通知一声?”
听闻这话,曲初抬头看了一眼傅云歧,傅云壁之前在观云楼,艳名说是名东京都也不为过,傅云歧作为荣国公,加上圣上的内疚和提携,不可能在京中没有一点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莫不是想故意羞辱傅云壁?
听到这话,傅云壁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曲了曲,微笑着说:“有心无力罢了。”
这个时候,傅云歧才看向主位上的曲初,单膝跪下,说道:“臣和哥哥久别重逢,忘了同殿下行礼,望殿下海涵。”
曲初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落傅云歧的面子,她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荣国公只是一时之间情难自己,本宫怎么会怪罪呢?”
傅云歧起身,在旁边的座位落了座,又拱了拱手,“谢殿下体谅。”
做完了这些,傅云歧才又看向对面位置的傅云壁,皱了眉头,“哥哥刚才说有心无力,这是怎么回事?”
傅云壁没说话,曲初看着场面有些僵硬,连忙笑着打圆场,“你哥哥之前生了一场重病,近日才好了起来,没时间也没精力去荣国公府报信,这才说有心无力。”
反正整个公主府都听她的,傅云壁有没有生病还不是她说了算。
傅云歧又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像是十分痛心:“哥哥在外面飘零无依靠,我却享受着荣国公府的锦衣玉食,我......”说到这里,傅云歧停顿了一下,像是不忍心说下去,“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傅云壁转了转手里的茶盏,这才开口,“云岐你不必自责,府里蒙受大冤,祖父也因此丧命,我身体上多受些苦,心里也能安慰些,你不必担心我。”
傅云歧也沉默下来,半晌,才开口说道:“祖父亡故,我心里痛心不已,恨不能以身代之,”
曲初看他俩聊到了正事,插嘴说道:“说来,这也是近日本宫想见荣国公你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