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以为自己该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返校的人,结果进了门一看,屋里只有一个许博文在吃饭。
“都没回来?”覃最推着箱子进去。
“就差毛穗了,他明天直接从家过来。”许博文指指覃最桌上,“给你们带了点儿吃的。”
“谢谢。”覃最笑笑。
看见康彻床上已经铺好被子收拾完了,他抬抬下巴:“康彻人呢?”
“吃饭去了吧?”许博文拽张纸擦擦嘴,“我早上到的时候他还在,刚睡一觉睁眼他就没了。”
“差不多。”覃最随口接了句。
把床单被子什么的都收拾完,他拿上手机咬了根烟:“我去买瓶喝的,你要什么?”
“我现成的。”许博文朝他晃晃桌上的半瓶饮料。
“那我随便带了。”覃最点了下头,开门去了楼道头的饮料贩卖机。
他给江初打了个电话,没接,估计是又睡了。
覃最有时候觉得江初太能睡了,跟个机器人似的,没电了就得补,没精神就得休眠。
他无聊的时候胡思乱想,都怕江初现在年轻太能睡,以后老了天天睡不着。
不过今天可以理解。
回回跟江初分开的时间都可以理解,毕竟分别头天,他俩总是得熬到快早上才能合眼。
覃最去点了瓶水,又给许博文随便买了个单价最贵的。
正想着要不要给康彻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一块儿吃个饭。
旁边晾台的门一推,康彻摁着手机从里面出来了。
“你是每次开学第一天都得来这儿呆会儿?”覃最看着他。
“我正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康彻反手把手机插后屁股兜里,看见覃最一只手里攥了两瓶水,他拿走一瓶拧开。
“刚回来,许博文说你应该吃饭去了。”覃最掏出手机又扫了一瓶。
“没有,刚去给租房那人还钥匙。”康彻靠着门打了个呵欠,“你批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