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这次出海,从正月下旬出发,四月初就回到了廉州。前后花了不到一个季度。
作为领袖,他现在只干领袖的事。宣誓主权,调控大局,开始向着甩手掌柜的形式迈进。
而这一个季度,廉州和亰州的造船厂又有五千吨巨轮下海。廉州有两艘,亰州足有三艘。
这让船队在轮值检修的过程中,依然能够保持最大的航运。藩镇的海船开始走向下饺子的体量了。
“如果运营顺利,今年还能再下水二十艘远轮,能引渡的移民就是二十万。明年四十万,后年就是八十万!我们和朝庭现在达成了妥协,工作重点就要放在北美移民。”
政治制度宁缓不急,社会实践宁急不缓。陈柯一回到藩镇,马上让以尚海府为基础,向内地开始传播流言。
尚海府虽然刚刚发展五年,但已经有了一定的虹引效应。本身就吸引了不少周边省份的人。
这一忽悠,很快就动员到了数千穷人,拖家带口的上了贼船。这可把陈柯高兴坏了。
对于海运方面,雍正这位皇帝倒没反对。
闽浙总督高其倬见藩镇占领尚海三府,短短数年就发展起来。于是上了一封折子请求朝庭开海。
此时恰逢西北战事,需大量粮饷应援。
雍正皇帝力排众议,乾纲独断开了海关,并让高其倬总督海务。几个反对开关的士大夫被他撸了。
雍正是个务实的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懂得隐忍。这点和陈柯挺相似,所以上位后和藩镇倒挺融洽。
而在北边,闯关东的成果同样显著。短短五年,就已经有上百万人口涌进辽宁。
就连原本荒无人迹的黑龙江,嫩江等平原上,也开始有了万人以上的聚落。
整个中国的事业,开始蒸蒸日上。
唯一让人扫兴的,就是西北战事。打了快半年还没个结果。
“郡主,藩镇已经把后几年的岁币全交上去了!年羹尧在兰州一天就要耗费二十多万两银子,现在已经用了一千多万两。照这样下去,别说咱们藩镇供不起,整个朝庭也得被他拖垮。”
这天下班,郭壮图把户部的帐目交给了陈柯。陈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老大不信。
“一天就要用这么多钱,就是咱们的海军部队也没这么大开销吧?我这次出海的成本也才十几万两。再说这些年,我们的上代武器都折成岁币交给朝庭了,年羹尧有那么多新式枪炮,难道搞不死一个萝卜藏丹增?”
郭壮图坐在一边,说道:“我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养寇自重!郡主,这事你得给皇上写个折子,岁币我们已经纳完了,剩下的钱就是为朝庭为国家,也不能再让咱们藩镇独扛。”
陈柯放下帐册,点头道:“这个自然。咱们藩镇虽然有钱,但也是大家努力赚出来的,由着姓年的这么胡搞!我看这个家伙是活过头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