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听了,却以为她当真不喜,细想也是,自己一边劝她少吃,一边又替她剥瓜子,夫人不生气才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忙把晋长盈手中的白玉碟拿过,嘴上诚心道着歉道:“夫人见谅,我是见夫人喜欢,想着若只是今日吃些倒也无妨,是我考虑不周了。”
“诶……”晋长盈本就只是做做样子,谁知这呆子竟当真把瓜子给自己拿走了,她明眸一瞪,眼眸波光潋滟,原本端丽的容貌此时竟显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晋长盈嘴上轻斥道:“谁让你给我拿走了,拿回来!”
傅濯端着白玉碟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方才晋长盈又嫌瓜子上火,此时又硬要他还给自己,“这……”
晋长盈见傅濯没反应,自己上手夺过傅濯手中的瓜子,末了还狠瞪了傅濯一眼,傅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女儿家的心思果真难猜。
晋长盈故作镇定地吃着小碟子里的瓜子,脸上却不自觉地有些发烫,只是傅濯这木头脑袋,怪道他二十好几了,后院里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原来是太木了。
傅濯见晋长盈俏脸浮上了两抹红晕,更趁得她肌肤白里透红,唇色艳红,姝色无双,模样好看得紧,只是……
傅濯凑近了晋长盈,一双黑眸直勾勾看着晋长盈的脸,晋长盈见他突然靠得如此近,她都能闻见傅濯身上淡淡的汗味,男人眼睛就盯着自己看,看得晋长盈脸上越发滚烫,她才在心中说这男人木,难不成这会儿终于开窍了?
想到两人几月前的那个吻,晋长盈的心咚咚跳得厉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看着傅濯越靠越近的俊颜,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谁知一只手落在她额头上,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傅濯嘴里还奇怪的嘀咕道:“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晋长盈唰地一下睁开眼,脸上更红得能滴血,听到傅濯的话,更是羞愤欲死,亏她还以为这榆木疙瘩开窍了,现在看来,这铁树能开花才是有鬼了!
傅濯让她如此尴尬,晋长盈都快无地自容了,谁料傅濯还添了一句,“夫人闭眼是何意……”
“傅、濯!”晋长盈尖叫一声,粉拳如雨点般落在傅濯身上,傅濯一身腱子肉,晋长盈这点力气还伤不到他,锤了半晌倒是把自己手打痛了。
晋长盈气喘吁吁抬眼见傅濯半点痛苦的神色也无,倒是把自己累个够呛,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还无辜地看着自己,她心中气得不行,明亮的眸子狠狠瞪了傅濯一眼,随即提着裙摆便跑出了屋。
傅濯被晋长盈突如其来的脾气搞得有些懵,等到晋长盈气冲冲提着裙子跑出去了,傅濯这才似有所觉,方才夫人闭眼原是……
他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忙抬脚追了出去。
只是晋长盈恼他恼得狠了,他如何赔礼道歉晋长盈就是不理,还越说越生气,让傅濯很是头疼。
“你知道他来跟我说什么吗?他居然说,他没料到我作为女子会如此主动!去他奶奶的!这臭男人!早晚踹了他!”
晋长盈怒气冲冲地坐在翠和轩的柜台后头,手里烦躁地将算盘打得噼啪响,自那日傅濯惹恼了她,她已经几日不搭理他了,傅濯也自知让晋长盈没了面子,很是诚恳地向晋长盈道了好几日的歉,就是不见晋长盈原谅。
晋长盈心中恼他,这几日一见到傅濯,就想到那日尴尬的情形,谁知傅濯那厮还对自己说这种话,让她恨不得拿针缝了他的嘴,省得他又说出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来。
偏生这种事她也不好跟旁人说,只好跟脑海中的系统叨叨。
【是啦是啦,最好是啦,宿主你都在我耳朵边念了一上午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系统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听着晋长盈的抱怨。
“起茧子?你有耳朵么你还起茧子!等哪天你有实体,我一准儿找个电钻给你钻个耳朵出来!我看你起不起茧子!”晋长盈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