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别苑前,太子云謇带了十皇子云安在门前站定。
云謇将自己的玉牌递给门边的护卫,温和而有礼道“烦请通传,云太子请见顾将军。”
那护卫接了玉牌,翻来翻去看了一遍,面露正色,执了拱手礼,道了一句“请稍候!”便大步往里走去。
云謇面无异色,云安却是皱了眉头,以他们的身份,还需通传?不是应该直接请进正厅,以礼相待吗?
“皇兄,你为何面对顾千帆总是如此忍气吞声?到底是同根所出,且我们与他并无仇怨。”
不怪云安有此疑问,他虽知道顾千帆乃是云阳皇子,但其中内情却不甚了解,而与长宁长公主和顾千帆有关的事在整个云阳都是禁忌。
“十弟!”
云謇的语气有些严厉,接着却是无话,只是叹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下来。
“有些事情回去我再告诉你,今日不许多嘴,可记下了?”
云安心中不愿,却还是点头应了。
不多时,那护卫便回来了,将玉牌还给云謇,行了半礼“太子请往花厅等候,将军换身衣裳便来。”
花厅中,不过两杯茶的功夫,云謇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还以为顾千帆打算晾他们一会儿。
循声望去,却见着顾千帆正携了一女子而来,二人气质皆是浑然天成,远远走来,像是下凡的金童玉女,果真是一对璧人。
他记得这个女子,便是宴会上跳水墨舞的平乐郡主,似乎是叫魏伊人,是顾千帆的未婚妻。
云謇的目光停留在二人相携的手上,二人尚未成婚,顾千帆便毫无顾忌地将她带出来见客,想必在他心里,她很是不一样吧。
一时,他想起自己的太子妃温以柔,她是太傅之女,端庄大气,待他更是关怀备至,可他除了给了她一个太子妃的名号,从未真正关心过她。
对她,他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却少了夫妻间该有的温情。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他给不起,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心,似乎隐隐作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回,他瞬间掩去眸中情绪,起身道“顾将军来得倒快!”。
魏伊人脸上带了得体的笑容,行了一礼“云太子安好!”
云謇注意到,她执的是同辈礼,而非见他国太子的尊礼,他不由多看了魏伊人一眼,这也是个有趣的女子。
魏伊人将手从顾千帆掌中抽出“你要见客,我便先回去了。蘅玉!”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