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堵得要命,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了,他握紧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心口。就是这个位置,昨天晚上他抱着她贴在自己身上,她都没有反抗。他以为他们两个是心心相印的,只不过阿竹害羞,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却没想到,只过了一
个晚上,她今天就跑去跟别人相亲了。这算什么,骑着驴找驴吗?
边野无心赶车,全凭黑马自己往前走。路边的树枝拍到他脸上,便狠狠地一把扯下,“啪”地一下折成两截,用力摔在路边。
“一刀两断。”
路过村边的水田,以前那一片绿油油的秧苗是他最爱的颜色。今日却恨死了那水灵灵的绿色!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边野连车都没卸,把缰绳扔给边祥,拎了一坛酒就去了河边。
要怪只能怪自己眼瞎,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边野眼前浮现的都是阿竹甜甜的笑容,害羞的模样。他拼命想忘掉这一切,咕咚咕咚往下灌酒。可是喝的越多,眼前的画面就越清晰,都是与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飘着细雨的那一天,他背着她去大刘村看脚,恳求她答应不要再与旁人相亲。
边野醉得有点迷糊了,仔细回想,莫非那日她没有答应自己?可是总觉得她答应了呀,还要自己答应她以后不许背别人呢。这才过了几天,她就全忘了吗?
这一晚边野喝得酩酊大醉,痛下决心要一刀两断。可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觉得心口特别疼。要忘掉她,就像从心上剜掉一块肉一样。
“大哥,昨天你去相亲了吗?晚上你喝醉了,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相亲。”边祥纳闷问道。
边野忽然灵机一动,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也许这是个误会,阿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对,阿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今天,她肯来跟自己解释清楚,就原谅她,不把她从心上剜走了。
昨日的决定着实有点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