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的脸怎么还会反光？”
花然发现男孩儿的皮肤也呈淡粉色，摸上去材质有点像玻璃，还会倒影出自己的样貌来。
“别摸我！”
男孩恶狠狠瞪着她：“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要不是我身体碎了，早活剥了你！”
“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上来就想着剥女孩子的衣服？”
花然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个坏人！你欺负鬼！”
男孩儿不仅长相稚嫩，说起话来也奶声奶气的。
不过它看起来着实气得不轻，双眼周围的阴影暴增，迅速在脸上扩散蔓延着，大有想将自己变成小包公的气势。
“好，不逗你了。姐姐这里有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就放过你。”
花然掏出魔术斧，就着附近的玻璃残片磨了几下。
“吱嘎吱嘎”声听得让鬼头皮发麻。
它尝试着想逃走，可惜即便使出最大的力气，除了让脑袋周围的碎片振动几下外，并无效果。
“虽然不知道你的本体是什么，但看上去很易碎呢。”
花然拎着斧头，如同宽慰待宰羔羊般柔声细语：“放心，我这人最不拖沓了，只要你摇摇头，我就帮你结束困顿的鬼生。”
见他抿紧嘴唇满脸悲愤，忍不住哄道：“当然，我不会问你的身世。”
既出现在废墟场，身体又碎了，再联想下它之前说过的话，大抵能猜到。
是被主人原本视若珍宝，之后又惨遭遗弃的某物吧。
虽然她有点好奇这小鬼为何会读心术，毕竟它能直接读取自己的记忆，还变幻成了郑虎的模样。
但逼问的时候，总要给对方留一丝底线，才方便套话。
男孩儿面色稍缓，算是勉强同意了。
“原本负责压制这里的圣书，为何会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