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莳一言不发。
“您从来不会主动招这么多短刀们来天守阁,可刚刚您还找了左文字家的小夜,是吧?”一期一振见她不回答,于是继续,“如果是平常出阵,直接列名单就好了。短刀们也不能随您出阵斩鬼,那么您单独找他们,是要做什么呢?”
“主人是想——找我们玩,对吗?”后藤藤四郎猜测道。
博多藤四郎反驳:“主人是不是赚了新的小判要给我理财哇?”
“一期哥,我知道你关心你亲爱的弟弟们。”木莳的表情开始变得生硬,“但你不觉得你管的有些过头了吗?……我难道,会害他们吗?”
略带着冷意的这话一出,三位短刀们立刻不敢出声了,或胆怯或犹豫地看了看大哥又看看主人。
“后藤,”一期一振拍拍弟弟的背,“你先带着博多和秋田回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主殿说。”
三位短刀们走后,天守阁的气氛一下子沉重得令人窒息。
“主殿。”一期一振见她这样子,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
却罕见地,被避开。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木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一期一振知道她生气了,手僵硬地停在半空,末了,才缓缓收回。
“我刚刚,和三日月殿谈过了。”他说着,在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半垂着眼帘,遮去了眼里的情绪,“他之前特意拜托我出阵途中照看您。说实话,这次能随您出阵我感到十分荣幸十分欣喜,但是……”
他稍一抬眸,目光便直直撞进她的眼睛:“能否请您告诉我,您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不是一句单纯的问话。实际上他已经用这回的情报从三日月那里换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关于她的两位哥哥。
三日月很担心她。他也是。他们刀剑付丧神,既然拥有了人身拥有了思想,那么也就不是一块单纯的铁,该说的,要说,该做的,要做。
两次随队出阵两次都碰到了检非违使,和过去的人物过度接触,已经不是单纯“看望故人”的程度了。
「我原本也以为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现在看来,检非违使来得这样频繁,不是一件好事呢。」三日月当时是这样跟他说的。
“您应该知道,您作为审神者、我们作为付丧神的义务。”一期一振见她半天不吭声,不禁语重心长起来,“我知道您思念兄长的心情,但是,有关影响历史的事情,我们是不能做的。”
木莳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奇怪的一期哥~”
她撩了撩耳边的鬓发,笑容轻松随意:“还以为你顶着一副可怕的表情要说什么呢,真是的……哪里有这么严重啦?”
“主殿,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期一振没有被她的故作轻松影响,依旧正色直言,“您这次是想请您兄长来我们本丸吗?上次也是同样的情况。您兄长是历史的人物,按道理是不能被带到二十三世纪的,那样做会改变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