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了掏沐渊白的衣服。
她记得沐渊白在和银面人搏命之前,他有将酒囊放入袖袋里。
这里环境已经如此艰巨,匕一定得用酒精消毒,否则伤口感染将会极为棘手。
好在酒囊还在。
里面剩了小半的酒水。
安以绣打开酒塞,含了一口酒喷在匕上,一边和沐渊白说“我等会儿会把酒喷到你伤口上消毒,会很疼,你一会儿忍忍啊。”
沐渊白点头,静静看着安以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口酒精喷洒在伤口上,沐渊白只感觉自伤口处传来一阵灼痛,仿佛要渗进神经末梢,忍不住身子一抖,双拳捏紧,一张脸也扭曲得不像样子。
安以绣知道沐渊白很疼,她也理解这种疼痛,毕竟这个酒的酒精度数太高,又没有经过任何的稀释,直接喷在伤口上难免很疼。
安以绣等沐渊白身子放松之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整个人冰凉无比,比她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分。
将酒囊递到他嘴边“你穿的太少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但是沐渊白是躺着,酒囊的口子太大,里面的酒通通从他嘴角边流到脖子,最后汇集在地上。
他真正能喝到的,根本就没几滴。
安以绣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再次倒酒,这次确实倒入他嘴里,但因为她倒的急了,他被呛到了。
“咳咳……咳!”
“咳……咳咳咳!”
沐渊白本就伤到了心口,如今剧烈的咳嗽让他疼痛加剧,好一会儿,沐渊白才有气无力道“娘子要谋杀亲夫?”
安以绣赔起一个笑,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喝了。”
沐渊白却耍起了小脾气“我要喝,我冷。”
想到沐渊白的伤都是因为她而受,安以绣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愧疚,尽可能的顺着沐渊白“那我扶你起来喝。”
沐渊白也看出来安以绣的内疚,更加得寸进尺,皱起眉头就吐出一个字“疼。”
“那你想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