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会儿,宫女正提着一个小铜壶,脚踩莲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铜壶放在他们面前的桌案上。
那些大臣也想知道沐渊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都有意无意的将眼神撇了他那儿。
只见沐渊白从容的拿过一个金樽酒杯,拎过铜壶往里面倒了一些水,随后将金樽酒杯放在北平王妃面前,还轻声和北平王妃说了些什么。
倒一杯开水给北平王妃?这是什么套路?
安以绣看着面前的金樽酒杯冲沐渊白一笑,他一直都记得她不爱喝茶,爱喝凉白开的习惯,这才让宫女煮了热汤上来。
她眼眸一转,看到坐于下座的那些大臣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往他们这边瞟,也知道沐渊白如今的举动在他们眼里怕是特别古怪。
不过他们自己开心就好,管别人怎么看他们。
“东陵皇上驾到~东陵太子,到~”
北魏大臣们的视线再一次从安以绣和沐渊白身上移到殿门口。
东陵皇上?东陵太子?
安以绣拿起金樽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这水依旧没凉,烫的她赶紧将手中的金樽酒杯放回桌案上,摆的度有点急,金樽酒杯里的水也跟着洒出了几滴,溅到她的手指上,烫的她的手跟着一缩。
沐渊白一把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舔了舔“娘子好些了么?”
安以绣只觉得沐渊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般行径太过出格,将手指从他嘴里抽了回来,另一只手则在桌案下打了他一巴掌,顺便睨了他一眼道“没事,做这般动作,被人看到了,又还有人说你不懂礼数了。”
沐渊白反而笑嘻嘻,直接把他下半张面具取了下来,露出那精致有型的下巴与嘴,一把搂过安以绣的肩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松开她,看着她的眼道“娘子怕什么?他们再如何说,不还有为夫顶着?”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沐渊白见此,伸手在她唇上摸了一下,用袖子抹去她唇上亮晶晶的唾液“无妨的,他们都在看那殿门口的东陵皇帝,有谁会看我们?再者说,娘子的脸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薄了?”
安以绣小声嘟囔“我向来没你脸皮厚。”
安以绣说着,收回视线,却正巧对上墨子鲮深深注视他们这边的视线。
沐渊白这家伙,刚刚还说没人会看他们这边,结果她这一转眼就看到墨子鲮正盯着她的目光,也是够有些尴尬的。
安以绣急忙把视线转开,一同看向殿门口。
只看到东陵皇帝拓跋临率先走在前,东临太子拓跋奎亦步亦趋跟在拓跋临身后。
拓跋临也是皇帝,自然是有帝王之威,目光四下扫荡一番倒也有些气势。
最后,拓跋临将视线定在安以绣的脸上,眼神之中具是一片恨意。